好讲的。
“最开始出现绞痛的时候,好像是因为你。然后靠近你的时候,疼痛会加剧。偶尔靠近青峦会缓解,可刚才和青峦说话的时候,又疼了。我也说不清了。”
“果然和我有点关系,但我为什么让你不舒服啊。”确认了这一点,飞星实在不爽,可又无法发作,憋得慌。
他想了一圈,瞥着云喜雨沉思的脸色,故作不在意地问,“你该不会对我意见很大,但从来不敢说吧。”
“就算有意见那也是刚认识的时候,再说你只是嘴凶,该做的事情都办到了,我有什么理由对你有意见,把你供起来都不为过。”
“……”有这句话就让他放心了,确定是没被云喜雨讨厌的。
倒是云喜雨憋着嘴,幽怨地看着飞星,“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讨厌你!你怎么这样想,我都说了那么多遍我们是好友!”
被反过来质问,飞星心虚地转开视线,他岔开话题,“还是说回你心绞痛的事情,如果和我有关,我就少碰你。要是和花瓶待着舒服些,你就多亲近他。”
“可是我碰他,我就会黑化。”
“黑就黑,又不会把他吃了。”
“……”
云喜雨扶额,飞星只把她的情况放心上,完全不管青峦的死活,这么快就把她吊着人家的事情给抛去脑后了。
随璘本意是想让青峦回到天界受到更好的保护,要是知道她在这里欺负对方,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咦?自己欺负青峦,好像确实会让斩断联系的随璘再次出手。因为她喜欢青峦,是想对方过得好,而不是羊入虎口。
云喜雨混沌的脑子仿佛看到一条串联起来的线,将她、青峦、随璘给串起来,还要搭上一个飞星。
不行了,感觉接近真相,又缺了点什么,她有些累了。
“你去休息吧,不管是保护花瓶还是处理军务,我都能做好。”
她刚觉得有些累,飞星就体贴地说出这番话。
“你不累吗?”云喜雨问道。
“不会啊,我那么强。再说,神器天生就该护主,你休息了,保护你是本职。”
云喜雨理所当然道:“但是主人也该爱护神器,我们不是上下级。你如果累了,就不要逞强。”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管我,你省省心吧。要是你出问题了更麻烦。”
言辞之间都是不需要她操心的,云喜雨想想也觉得对,毕竟现在事情都出在自己身上。
她从窗户口又看了眼屋内的青峦,眼神里有着担忧,但却少了许多从前会有的眷恋。
夜深后——
早早歇息的云喜雨梦到了最初见到飞星的空间,她再一次走入了那个地方,隐约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响。
有什么东西还在那个空间中,是当初她没有发现的?
哗哗的翻书声一直在耳边响起,她走在空间里,忽然景象改变,她手里拿着飞星,眼前是被自己折磨的青峦。
云喜雨将青峦关在了狭小阴暗的禁闭室内,她无动于衷地欺辱着他,直到听见怒吼。
随璘是来救青峦的,一个魔尊站在了正义的位置上,而作为天界的战神,云喜雨整张脸陷入阴影中,再无半分当初的开朗。
一场酣战,随璘的兵器被她打碎,可在最后关头,随璘却唤起了飞星。
拿在手中的银枪从掌心里挣脱,万相千重刃在瞬间易主,云喜雨终于众叛亲离。
“啊——”
满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云喜雨摸着自己的脑袋,她没被砍。一扭头,发现少年站在床边,神色专注地望着她。
她下意识地感到害怕,往床里面挪了一下,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颤抖喊着,“飞、飞星。”
感受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还有眼神里的恐惧,飞星往后退了一步,“做噩梦了吗。”
“啊、嗯。”云喜雨还有点回不过神,听到对方的声音了,那种身体里的战栗感才缓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