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放回了桌面上。
当年林弈妙只是告诉他林意乔在接受治疗,没有告诉他细节。林弈妙不告诉他的,徐子惠更不会告诉他。
他总不能跟徐子惠说,我亲你儿子的时候,他惊恐发作了,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周一早上,两人从早餐到一起出门上班,仍然是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的状态。
林意乔好像只是一个在执行日常程序的机器人,而严律则完全无法对这个封闭系统输入任何指令。
唯一的交流发生在出门前。
严律在次卧门口叫住了准备回房拿包的林意乔。
“你腰上的伤,”他的声音很平,尽量不用自己的情绪去影响林意乔,“我给你买了药,帮你贴一张。”
林意乔看了看严律手里的药,“嗯”了一声。
这一次,他没有预告,林意乔也没有动。
严律撕开一张药贴,走上前掀起林意乔的t恤下摆,将药贴了上去。
那片青紫色比昨天颜色更深了些。
严律的手指没有停留太久,贴好后立刻就收了回来。
路上两人依旧沉默,到公司后林意乔先解开安全带下车,没有像往常那样等严律一起走。
12楼,研发部办公区。
林意乔是整个机械工程组第一个到的人。
他在工位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个“约会教学”的浅蓝色笔记本。
翻开本子,在新的一页,用他打印般的工整字体,写下他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出来的实验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