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还是宁愿林意乔健康清醒地对他说那些气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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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之前,林意乔先感觉到的是口腔中浓郁的药味。他微微皱眉,舌尖无意识地抵了抵上颚。
后背的奇怪触感提醒他这不是他自己的床,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会儿才慢慢聚焦。
昏暗的光线把天花板变成灰白色,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斜上方是关闭的牙科治疗灯。
一些零散的画面开始在他脑中浮现。
剧烈的噪音,无法承受的疼痛,失控的天旋地转,他记得他躲进了衣柜。戴上降噪耳机还是很痛,好像全身的骨骼都被震碎了。
然后他听到有人叫他,那个人说自己是严律,那个人的胸膛很温暖,之后发生什么他就不记得了。
就像是有人关掉了他的电源,电源再打开的时候,他就躺在牙科诊室里。
严律在他身边。
他抓着严律的手指。
他松开手,严律立刻看过来,“你醒了,嘴里还疼吗?”
林意乔迷糊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严律轻声说:“你晕过去了,拔牙的伤口开了,我抱你来找褚医生。”
林意乔“哦”了声,“我不记得了。”又问:“我是不是给你找麻烦了?”
“没有,”严律说,“你很乖,一路上都很乖,也很配合治疗,我只是在你身边陪着你。”
严律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眼眶点红,眉头紧紧皱着,嘴角又带了点笑,林意乔无法识别也没有精力去分析这代表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