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也识字、会写诗。
直至现在,叶满才明白这个道理,一个人?是否会拥有美好的感情、是否被别人?惦念、是否强大自由与他的出身环境并无绝对因果关系。
一个人?也可?以强大,也可?以游历,也可?以帮别人?、找自己。
他不该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各种短缺与不完美。
他从未见过谭英,但谭英好像时时刻刻在教导他,一种无形的力量牵着他看到些东西,更深刻理解自己。
他起心动念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变了。
“第一次见她时我才十七岁。”吴敏宜就着杯中茶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模样,良久,喃喃说了一句:“嗰阵仲好靓。”
叶满听不太懂粤语,但大概猜得到意?思?,他在夸赞她漂亮。
“她在广州住过一阵子?,租房子?,就住在我家隔壁。”吴敏宜恢复普通话,广普口音有些不分卷平舌和前?后鼻音,但听起来很好听,她看着走过来的老公,弯唇说:“他那时候十九岁,长得很帅哦。”
叶满不难听出她语气里的爱意?和依恋,叶满看向那个刀疤脸,在他眼里同样看见了温柔。
他们感情很好、很自然。
并不会像爸爸对妈妈说情话那样,让叶满感觉浑身不适,恨不得当场逃走,但对明目张胆的表达爱意?有些不自在的叶满还是挪开了视线。
“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吗?”吴敏宜问。
“唔敢唔记得。”男人?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这话时,脸上?的疤痕也变得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