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摇头。
他又想说自己很没用,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教你。”韩竞的话?,让自责中几乎把自己攻击到死掉的叶满震了一下。
他紧紧抿起唇,看着大雨中那?个情?绪稳定又宽容的男人,情?绪竟然一点点安定。
他觉得自己身体?又能动了,已经条件反射做好准备迎接责骂的他第一次知道,这种?情?况下还有其他出路。
如?果?是爸爸,这种?情?况下,他和妈妈就要像罪人一样,被他狠狠骂,依赖他修好车,然后这一路都要承受他的低气压和暴戾辱骂,只有不?停道歉、认错,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叶满罩着雨衣,半跪在那?个爆炸的车轮旁,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一块透明的玻璃酒瓶碎片深深扎进轮胎里,那?个轮胎已经完全瘪下去,气漏完了。
雨水哗啦啦下,他伸手,试图把玻璃拔出来,可那?碎片纹丝不?动。
韩竞走进了雨里,叶满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离开,一直向远处走,直至一百多米外,放下了三角警示牌。
叶满动用自己全部?的观察神经,试图从?男人的姿态、动作、表情?来判断他是否生气或者不?耐烦,好像都没有。
韩竞把备胎卸下来,提着工具箱走向他,说:“教你一次,下一次自己遇到这种?事就不?会着急了。”
叶满眼眶很酸,半跪在地上,无措地仰头看他,大雨坠落,那?张硬朗粗犷的脸映在他的眸子?里,强大又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