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最低一千,这点钱我能养活他个屁啊!”
“省吃俭用点儿呗,不然怎么办呢?总不能不养吧,那谁给我们家传宗接代,指望顾微那个白眼狼吗?”
……
江淮醒来时魇足地伸了个懒腰,隔着窗帘与墙壁间的小缝,能看清外面漆黑一片,不知道现在半夜几点。
他正要拉开棉被起床找点吃的填肚子,身边楚明抖了一下,很微弱地哼了一声。
“不舒服?”江淮凑过去,手背轻压在他额间。
不知道为什么,比睡之前还要烫得多。
他拧眉:“操,楚明你先醒醒。”
他越过楚明的身体去把卧室灯拍亮,跪坐回来时,看了眼楚明的脸。
眉紧蹙着,大半张都泛出不太正常的烧红,视线再聚焦些,眼尾还有颗崭新的泪滴。
“是不是吃错药了?”江淮叹气,手臂往下穿过楚明的后脖颈,把他上半身扶起来,另只手正要穿过楚明的膝弯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楚明摇了下头,热烫的唇温落在耳垂,他用气声在呢喃:“……都不要。”
“说什么梦话?”江淮垂眼看着他。
“不要……”楚明声音很轻,像被风吹走的单薄羽毛,“也不要……”
尾音落尽时,眼尾蓄积的泪珠滚落,啪嗒打在江淮轻压着他脖颈的手背。
“我们是不是交流不通?”江淮有些无奈:“或者我觉得我得先喝个几瓶才能跟上你的脑回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