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江淮对这句话没什么感觉,他用刀尖戳出一小块苹果。
程远以为他要喂给自己,正要探头去吃,就见江淮面无表情地把苹果块塞进自己嘴里。
程远:“……”
“看我干嘛?”江淮摇了下头,苹果不甜,甚至泛酸泛涩,他把皮削了一半且少了一小块的苹果塞到程远手心:“吃点补补。”
原来小块留给自己大块给他!程远被创伤的心灵立马恢复如初,他笑起来,像个傻子似的呲着牙接过苹果。
“我待到五点半,”江淮抽出张纸擦了擦手里残留的汁水:“晚点我要守着楚明。”
“他怎——嘶啊!”程远话没说完,像被苹果反啃了一口,瞬间五官扭曲到乱飞,甚至因为病痛塌软耷拉着的头发都尽数炸了起来。
江淮看着他,还算冷静:“哪儿痛?”
“我操这苹果酸死人!”程远还没缓过那股酸劲儿,脖颈上的筋脉都被绷出明显的线条。
“……”江淮无甚表情,丢掉纸巾:“我看你挺精神的——”
“别走,江哥你别走,”程远想伸手拽他的胳膊但犹豫一秒后还是没抓上去,江淮不喜欢别人碰他,他连忙说:“不是说待到五点半吗?”
“我没说走。”江淮轻叹了口气。
“真好。”程远已然忘记了苹果的酸,善解人意地问了句:”你刚说要陪楚明,他怎么了?“
“发烧,”江淮说。
“严重吗?”程远忧心起来。
“还行,”江淮想起他下床时下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被捂得脸颊润红的楚明的脸,不知为何有些想回去了,但现在还不能走,他稍显郁闷地说:“先别操心他。你呢?预感能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