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地跟旁边的黑皮麻雀说:“江哥居然有脾气这么好的朋友,稀罕呐。”
黑皮麻雀也跟着陷入沉思,光明正大打量了好几眼楚明。
得出结论:“稀罕呐。”
这顿饭上聊得大抵都是最近严越带队打下的江山。
“就跟出征似的,所向披靡。”黑皮麻雀评价道。
“岂止,爱情事业全面开花,”红脸麻雀说:“附中有个哥们长得贼俊,说是校草级别的——给我们严哥碰着了。”
江淮挑了下眉:“到哪步了?”
“夭折了。”严越苦笑着说:“人比铁杆山药还直,老子就跟他两天不见他就谈女朋友了,给我弄得。”
“啧。”江淮捏着啤酒罐抿了一口。
“啧,”严越跟着说,“那是不如江哥好福气。”
江淮险些让半口酒给呛着,“你他妈别当人面乱扯。”
“知道知道!”严越笑了笑:“我有分寸!”
楚明不明所以地听着他们这对加密对话,先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严越,而后安静地捞那块已经老成鞋垫的毛肚。
塞进嘴里按摩牙齿。
“哦对了,”严越说:“附近有块场子,要玩玩吗?”
“别吧,”黑皮麻雀说:“才吃完去打球不得打得胃下垂啊。”
红脸麻雀睿智发言:“等走到场子你都饿了。”
结账,出店,上街道。
江淮舒舒坦坦地伸了个懒腰,手熟练地勾上楚明的肩头,轻声问:“跟我打一场呗。”
路边广场舞音乐热烈奔放,楚明没听清,朝他凑近些许:“什么?”
“跟我打场篮球,认真打。”江淮跟他咬耳朵。
楚明默了两声,回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