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的态度在他看来夸张的过了头,令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不是没有把?握胜过镜流,旅途一路走来,他也并?非一直在原地踏步,多少也是有所长进,但即便如此,镜流于他也依旧是棘手的强敌,真要论起来,该如临大敌的也应是他才对。
他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流露出这份疑惑,只是摇了摇头,面色淡然道:“剑首过誉了,丹恒只是一介无名客,比不得剑首威名远扬,但承蒙剑首夸奖,我虽然不喜斗争,也必会全力以赴。”
镜流看着的他的表情,随后才了然,“是吗?你没有察觉吗?”
“嗯?”
丹恒疑惑的不自觉歪了歪脑袋,看着她。
“不没什么。”可镜流也不是多么会聊天的人,沉默了片刻,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实际上,她其实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并?非是她第一次遇见丹恒,在此之前,丹恒从未给她这么强烈的危险感。可现在,明明丹恒什么都没做,只是平淡的和她对上目光,这目光甚至比丹枫那个从前用鼻子看人的家伙要平和太多,却让她脑袋里的警钟开始胡乱的爆鸣。
她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其中的差别?,但她熟悉这种感觉,这种久违的,如同幼时面对这那灭顶而来的末日时的感觉。
但也正因此,镜流才会更加毫不犹豫的向其挥剑。
“今日能在赛中遇见,也是缘分。”她举起剑,寒光滴落在剑尖,她的对面丹恒也顺势架起长枪,没有人说开始,气氛却不约而同的紧绷了起来,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