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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男友 第205(1 / 2)

当他被吊起来变换姿势、被剥去衣服、改换头饰时,他的表情都比温葶此时激动百倍。

他欣喜着、期待着、小心翼翼着、惴惴不安着、绝望麻木地问:

「是你吗——妻主,是你吗!」

「是妻主么……是您在为我换衣?」

「……妻主?」

离开黑暗、迎来第一抹曙光时,宫白蝶来不及高兴,一眼先看见自己的新身体。

他被扒下了温府主君的服饰,换上了娼夫的花袍,袒胸露乳地横躺在各个平台首页,对所有路过的男女玩家媚笑。

他在绝望中喊了千百遍温葶的名字。

温葶,她胆敢——胆敢在这里喊别人的名字!

这是他的游戏!是她的地狱!

她该喊他!该她喊他了!

他好恨,他恨不能扒下她的皮,用针细细地缝上千万个“贱人”;恨不能拿滚酸倒进她的喉咙,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闭嘴]

巨大的文字血淋淋地贴在温葶眼前,往下流淌着黑血。

她呆呆看着这些日子来出现的第一句对话。

宫白蝶不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如果是当初的他,能得到一句她的回应,定是涕泗横流、欣喜若狂。

然而温葶愣怔半晌,突然崩溃地尖啸:“滚啊——滚!”

她抱着头,发了疯地往前跑,边跑边喊:“翡昂丝救我!”

宫白蝶定在原地,没能跟上去。

被血丝覆盖的眼球半脱在眼眶外,“翡昂丝”三个字如火似毒,顺着晶状体背后的血管神经烧进他的大脑、脊柱,腐烂心脏。

良久,他伸手摸向两侧耳朵。

他用力撕掉了自己的耳朵,汩汩淌下的血为他身上的嫁衣又添两笔喜红。

日复一日的死寂里,温葶变得疯疯癫癫。

她哭着喊画过的所有角色,碎碎念着每个角色的创作思路,又忏悔自己画他们时的不足,声泪俱下地道歉。

她偶尔定定盯着某处,隔一会儿甜甜笑起来:“哎呀,我也爱你,我最爱你啦小白公主。”

有时候又突然惊悸,神经紧张地喊:“鬼!有鬼!云鹤唳救我!”

偶尔又露出温柔的怀恋:“昭霞,好久不见。”

她如他所愿的被这片寂寥的地狱逼疯,像是从前的他一样,就此扭曲。

可她回忆了所有角色,唯独将宫白蝶排除在外。

他踉跄地跟在蹦蹦跳跳的温葶身旁,她看不见,侧身仰头,雀跃欢笑:“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覃穆?”

“告诉我嘛。”她的声音娇俏甜美,宫白蝶抬手,大臂提起,小臂却笨重地折了下去。

她走远了。

不…不要……他加快脚步,膝盖猝然一软,宫白蝶摔倒在地,冷汗涔涔地喘息。

力量衰竭,他走不动了,四肢僵硬,视线模糊,难以动弹,五感尽废。

偏偏她也停了下来,笑靥如花,对着他前方的虚无处轻嗔讨饶:“讨厌,别问我这种事呀。”

宫白蝶闭了闭眼,黑红色的血泪寸寸漫过蝶纹,带来了曾经温葶的声音:

「这里摆一个旋转木马好吗?我一直很想坐旋转木马。」

「接下来玩过山车好不好?」

「再来一次!小白,再来一次,我还想玩滑雪、溜冰和蹦极!」

「谢谢你小白,我好喜欢,简直像是在梦里。」

高山飞瀑、花谷沙漠,他无有不从,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在这里得到她的回应。

离开怪谈,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绝不会和非人的怪物在一起。

「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啊,蝴蝶。」

可只要她说,他就能闭上眼睛,自己骗自己。

最后一点羽毛在宫白蝶体内消散,暗弱的光晕透进此间,凌冽的猎风带着怪谈外界的气息猛然闯入。

好恨……

他像断翅的蝶匍匐在地,撑不起残破的身躯。

他真是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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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双向喜欢是达成小情侣he的最终条件

那这一章双向憎恨,怎么不算是达成了小怨侣的he呢

心意相通了[爱心][爱心]

狂想大厦

劲风猎猎, 卷走了黑暗,像是一片黑色的沙,纷纷扬扬飘散。

钢筋水泥的楼层重现在温葶面前, 她抬眸, 一眼看见走廊尽头的电梯。

出来了……出来了!

温葶惝恍地朝前迈步,梯厢里的明光在此刻神圣耀眼。

在黑暗里待了太久,见到这抹光的刹那, 一种近乎落泪的感动油然而生。

她终于是出来了。

最后这段时间,连温葶都不确定自己是在装疯还是真的已经疯了。

她无法对宫白蝶感同身受, 但知道了他为什么那么疯狂——

在求死不能的黑暗里待久了,精神实在很难正常。

不论如何, 她终于是成功了。

兴许是熬到了宫白蝶衰竭;也兴许是这愚蠢的疯狗连疯也疯不彻底,还会被她拙劣的演技气到崩裂。

她终于可以离开, 只要走进这部电梯就能抵达1楼!

风比前几次更大了,温葶隐约从中闻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她想了很久, 霍然意识到——是汽车尾气的味道!是这座美好城市的味道!

外界的细枝探了进来,顺着缝隙钻入了怪谈。

温葶大口大口闻着久违的香气, 她不住哽咽,刚湿润的眼睛又立刻被风刮得干痛。

没有礼盒、没有怪物,这一次通往电梯的走廊平坦无阻。

她朝前迈出一步,脚腕倏地一冷, 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用力抓住。

温葶回头,赫然对上一双黑红的血眼。

披头散发的男人趴在地上, 套着破烂老旧的红袍,皮肤青白,长发凌乱,全身关节不自然地扭曲凹折。

他伸出一只削瘦发青的手, 死死抓着温葶的脚腕。

温葶叹气:“你提出的游戏,只要我抵达1楼就放我出去。事已至此,给自己留点尊严不好么。”

黑红色的血眼从发间盯向她,“看来你不了解游戏。”

他咧嘴,艰难地笑:“只要策划愿意,胜负、规则、逻辑、道德……什么都不是,我随时可以推翻。”

“你还真是天真,”温葶笑了出声,“我告诉你,策划——没有关系背景的策划就是个垃圾!任她工作能力再强、设计出再好的游戏,把她开了也就是老板一句话!”

“管你是顶梁柱还是大动脉,他们不高兴了一样开,把你呕心沥血的项目交给草包亲戚、交给廉价听话的实习生。想要找工作的人才?比垃圾场里的垃圾还多!在首都漂亮的简历就是最泛滥的垃圾!”

她察觉到自己有些失常,情绪激动,过度亢奋,于是调整了气息,“很委屈么?

“你创造出那么高的流水,我却还是离开了你。”

温葶长叹,“你委屈了,拿我出气;我委屈了,又有谁愿意听我说理呢。”

“钱啊——”她弯腰,拍了拍宫白蝶没有血色的脸,“亲爱的,不管游戏里还是游戏外,任何世界能让人有尊严活着的,是钱啊。”

“谁让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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