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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男友 第167(1 / 2)

他放弃了宫非白的一部分,变成了她想要的模样,又回到了她的笔下。

“你昨天去哪了。”温葶一把抱住他,如释重负地抱怨,“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一声不吭把我丢在办公室里。”

“……抱歉。”宫白蝶低垂着头,嗓音喑哑如秋叶扫地。

他说,“温葶,对不起。”

“好吧,看在头发的面子上。”温葶撩起那束长发,像是掬起了一抔水,凉凉地从指尖滑落,“作为长发控,这次就原谅你了。”

她倏地被宫白蝶回抱住。

他埋在她的肩上,以非比寻常的力度抱着她。

“温葶,”他问,“你爱…你喜欢我?”

温葶一愣。

她察觉到了,跟一夜之间长出的长发一样,宫白蝶的态度正在经历巨变。

她谨慎地搭着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不是总想让我撒娇?”

“哎呀,”温葶笑道,“那我就不得不回答你了。”

她搂住宫白蝶的后脑,与他贴近:“喜欢的。小白,我是爱你的。”

浓长的眼睫合上,宫白蝶瞌眸。

少息,他挽起恍若云端的笑。

“是么……”他自言自语。

这一瞬,宫白蝶记起了四年前温葶重新将他下载回来的那个晚上。

彼时刚刚经历过炼狱的他恨意滔天,他从烬灭的黑暗里钻出,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开她的咽喉、撕咬她的血肉,让她体味他这数百日夜经历过的一切!

屏幕亮起,可她那边的世界也不很亮。

她蹲在凌晨三点的首都大桥上,泪水和夜雨无声地落在屏幕上。

那一刹,宫白蝶的怨怼仇恨荡然消弭。

温葶……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他的心都要为她碎了。

狂想大厦

那个早晨像是质变的节点, 温葶立刻察觉宫白蝶的感情变了。

那双手套在碰到她时分解,离开她后又出现,如同一种覆膜。

温葶试图在它消失之前脱下来, 每次都在即将成功前消散。

屡战屡败, 她抓起宫白蝶的手咬了一口。

他的手不见光,白得没有血色,被她咬住, 剧烈颤抖了一下。

温葶顿了顿,松开牙齿, 舌尖沿着牙印轻舔。

上方传来不稳的呼吸。

温葶问:“咬疼了么?”

“不…”宫白蝶眉间微蹙,“只是痒。”

他朝后靠去, 那天早上之后很少与她对视,也再没有过那种虚伪夸张的诡笑。他明显的不安、明显的躲闪。

温葶抓住他的手不放。

她吻着牙印, 辗转至指根,在指缝里勾舔。

腻滑的舌尖与湿热的呼吸在宫白蝶指间穿插, 她的眼睛被他的五指分割,从缝隙里窥探他的表情。

他被震住, 那只手颤巍巍地一动不能动,眼眸和手指一起变得水光淋漓,迷离惝恍。

这种感情和那张彩铅平涂一样太过轻盈,飘飘忽忽, 令他双腿发软,踩不到实处。

宫白蝶感到惶恐, 有些惧怕这种不受控制,他还是喜欢对温葶的恨,那样强烈、那样汹涌,是夯实的坚石厚土。

“嗯…”温葶从他掌下退开, 舌尖与他手指牵出一条银丝。

她舔去,勾进嘴里,与宫白蝶分享以沫。

他们的呼吸变得同样潮热,温葶覆上了他胸前衬衫扣。

她问:“可以吗?”

凤眸氤氲,眼角糜红。

他在办公椅里低喘,衬衫被起伏的胸肌撑开,系着纽扣的线几要崩断。

缠枝的香炉升起红烟,室内弥漫着雪兰的馝馞。

……

温葶坐在沙发上,对立在茶几上的镜子拨弄头发。

她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捋到背后,拉了宫白蝶的头发盖在头上,对镜子调整了一会儿,扭头问坐在身后的宫白蝶,“好看吗?我也去做个黑长直?”

宫白蝶撩起她身后偏浅的软发,留在指间捻玩,“烫染伤发。”

“别像个老头子一样。”温葶又挽起一缕他的长发,放在额头上调个刘海,“真好,你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

后背被拥住。

他啄吻她的脸颊耳垂,余光瞥着镜子里紧密相连影像。

温葶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假发”全散了,蛛丝一样披了半身。

她从网下扭头,回吻宫白蝶,意犹未尽地夸赞,“这副身体比我画的要好。”

更加强壮,更加有料。

宫白蝶半垂着眼睑,舔走她唇角的水渍。

越来越多证据被推到了宫白蝶眼前。

他抛弃了温葶给的外貌,却留下了孕腔。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个虚影,无法留下后代,这个器官不会起到任何实际作用,可宫非白不但保留了它,还用了更厚的腹肌来保护它。

他真的恨温葶么……

宫白蝶收紧手臂,下巴搁在细腻的肩膀上。

罢了……

前因作罢,这样就好,这是最好的结局,保持这样就好。

温葶腻歪了一会儿,即便知道身下是能杀死她的怪物,也不得不承认宫白蝶的美味。

他绝对是她交往过的最迷人的男友,当他哑着嗓子唤她名字时,温葶忍不住哆嗦。

他起身为她拿水,如瀑长发在衬衫后一摇一晃,黑色的手套握在玻璃杯上,真是十足得斯文败类。

他是真正的败类,玩弄人命的怪物。

宫白蝶系上纽扣,没有找到西裤的皮带。

他转身,看见温葶抓着那根小牛皮的皮带捏来捏去。

“你在找什么?”他问。

“衣带诏。”

宫白蝶:?

温葶笑了下,把皮带还给他,“我只是好奇那根针还在不在。”

他从手机里出来,第一次以宫白蝶的身份和她相认时,从衣带内侧取出了一根针,说是为了方便随时帮她补衣服。

皮带穿过西裤,金属扣闭合,发出叮的清吟。

“不在了。”他说。

“不帮我补衣服了吗?”温葶仰头看他。

他收拾好了自己,折身为她整理着装。

长发从腰侧泻了下来,他道,“不用补,我随时可以更换你的衣物。”

温葶抬脚,碰了碰在悬在空中的发梢,它像黑色的猫尾一样轻柔摇晃。

“资本家。”她指责他,唇角却扬了起来。

节俭的男友固然好,奢侈的男友更讨人喜欢。

如果不是这种特殊情况,她是真的想要和宫白蝶结婚。

就算他不是总监,光靠手工也是个高薪,还能料理家务,比总监更好。

知晓温葶离开的真相对宫白蝶造成了巨大冲击;长久以来的信念和感情骤然崩溃,新的情愫汹涌决堤。

新旧交织,混乱不已。

他尚未理清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温葶突然在这时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开了荤的宫白蝶在心理和肉体的拉扯中起伏沉溺。

他拉着她,一天有二十个小时待在总监室里。

温葶乐见其成。

她感受到了宫白蝶的混乱。

这是难得的机会,方便她趁虚而入,把他引导至利于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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