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胡子一翘,这狼崽子,也只有讨食的时候乖巧半分。
一人一狼对视半晌,到底还是穆老败下阵来,趁席间两人没注意,夹了一大筷子烧肉,扔进小哈碗里。
小哈得了食,轻摇两下尾巴算是道谢,便低下头一口叉进嘴里,接着又望向穆老手里的酒杯。
穆老还记得小曲同自己说过狼不能吃葡萄的事,瞪了小哈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饱饭足,顾惊蛰同穆老喝了不少,已露出几分醉意,曲花间喝得不多,但他酒量一般,也有些微醺,于是下午便没安排其他事,引着顾惊蛰去了客院休息。
穆老倒是神清气爽,他本就是海量,葡萄酒虽醇厚,但到底是果酒,度数不高,念着自己的茶摊生意,他又领着小哈出门去了。
翌日是穆酒信中说要过来的日子,曲花间早上同顾惊蛰寒暄了一番,又赶去镇衙门处理事务,接着去新学给学子们上了课,下午石夫子的课都告了假,骑着踏雪出了城想去官道上迎一迎。
也是赶巧,他刚走到红砖路的尽头,便看到远远而来的一头乌黑油亮的骏马疾驰而来,马上猿臂蜂腰的劲瘦男子不是穆酒是谁?
曲花间露出笑意,伸手用力挥了挥,穆酒早便看到了他,两匹马渐渐走近,男人取下头上箬笠戴在恋人头上。
“这么大的太阳,你出来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