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
好在曲花间一直要求船上的人饮水必须烧开过后再喝,船上原本便备着凉开水,所以很快被送来,曲宝也取来了药箱,曲花间用凉开水打湿布料,敷在发烧那人的额头上,才开始清理他肩胛处的伤口。
这伤口时间挺长了,没有流血,但红白相间的糊着脓液。
曲花间用凉开水洗净的布巾将伤口表面和周围擦拭干净,用力按在伤口上将脓液挤出。
伤口上虚虚结了一层痂被挤破,脓液喷涌而出,滋的曲花间一脸,昏迷中的男人似乎也感觉到疼痛,蹙着眉呻吟一声,但又很快安静下来。
曲花间差点恶心吐了,但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
他用袖子随手一抹,将脸上的脓液拭去,又继续发力挤压。
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等把脓液挤干净,曲花间转了转发软的手腕,狠着心用高温消毒过的匕首将男人伤口上的腐肉剜去。
新鲜的血肉露了出来,又开始流出鲜血,曲花间在伤口上撒了一层金疮药粉,才用药箱里备好的纱布紧紧缠住。
处理完最棘手的伤口,曲花间又开始给男人处理新伤,有布巾的阻止,伤口的出血量总算小了下来。
将伤口清理干净,撒上金疮药,再缠上纱布,曲宝看了一遍,学着曲花间的动作给另一个人处理伤口。
可能是那人昏迷得估计没那么深,也可能是曲宝下手重了些,疼得他龇牙咧嘴发出好几声闷哼,但紧闭的双眼一直没睁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