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怔愣之际,他更没察觉到对方的手臂在默默收紧。
“没事吧?”粗哑的嗓音刻意放柔,多了丝缱绻的关怀。
“没,我没事,”俞扬回过神,忙挣脱怀抱,站稳后向他道谢,“谢了师傅。”
腰腹处对方手臂的余温仍在,俞扬耳尖不受控的发烫,清凉的雨水也无法降温。
弯腰扶起手提箱,湿冷的拉杆令他好受许多。头顶忽然一暗,挡住了淅沥的雨水。
一把伞稳稳悬在头顶,司机挺直地站在伞外,手臂伸长替他撑着伞。
俞扬受宠若惊地接过伞:“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司机没说话,只向前一步,伸手拉过行李箱:“这巷子不好走,我帮你拿着。”
俞扬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司机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单手拎起行李箱大步迈进雨丝里。
一回家乡就收到陌生人的善意,俞扬有些反应不及,只好快步跟上,与他并排行走,雨伞朝对方倾斜过去。
他右手腕上的蓝色护腕特别显眼,司机瞥了好几眼,然后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不用,你会感冒,自己撑好。”
俞扬怔愣一瞬:“你怎么知道我淋雨会感冒?”
司机的身形一僵,紧接着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哦,我猜的,看你身形挺单薄。”
“这样啊,”俞扬再次靠近,与他错肩行走,伞面恰好可以遮住两人,“现在不就都淋不着了。”
伞下空间有限,无限拉近距离,两人的胳膊时不时就会碰到。
“师傅贵姓?”俞扬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音色落进对方耳畔,比雨声更动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