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疼吧。”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像是“叮”的一声打开了俞扬的心门。
他拼命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拼命忍住想要抱抱这位母亲的冲动,深埋着头,颤抖着说:“不,不疼了。”
是不疼了,而不是不疼。
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
不疼,是对苦痛、对现实的一种负向逃避。
不疼了的潜台词却是:
你知道吗,我有疼过。
而这种隐晦的表达方式,往往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孩子,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用最最笨拙却也是最最纯真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向外界传达他试图撒娇的情绪。
孟晚青带他走出电梯,朝着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走去。
没走几步,一声踹门的巨响传来,紧接着响起一声急促的厉吼:“混蛋!放我出去!”
“这孩子,总是这么莽撞,幸亏我劝他爸爸先回家休息了,否则被他看到阿陆这幅样子,他一定会非常生气。”
俞扬不解:“秦陆,他怎么了?”
孟晚青笑道:“可能是因为太过担心你的缘故,所以他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
秦陆的病房外,两名保安正坐在门外的长椅上休息,一看见孟晚青,他们连忙起身问好。
“麻烦把门打开吧。”
保安听话照做,门锁刚被打开,米黄色的病房门就被人从里面猛地拽开。
身穿蓝色病号服的秦陆冲了出来,额头裹着纱布的他像极了杀红眼的斗兽,冲向奉命困住他的保安,抬手就想打人。
孟晚青板起脸来,语气不怒自威:“秦陆,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般的盛气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