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记忆中的日子是在京中,现在却是流落他乡、被追杀,身上证明身份的东西则表明他是个小小的地方官。
可恨可叹。
然而,碍于夫人身边的婢女,他只能写下裴郎二字,而不至于说出口让这两个字给戚妤招来灾祸。
戚妤让佩玖出去,见门关上,她道:“我不是你夫人,你夫人是和我长的很像的一位女子,名叫赵婉仪。”
裴谨问:“那夫人为何不敢看着我说?”
戚妤便看向他。
裴谨喉咙里溢出笑声:“我不会认错自己的夫人,而且你右边的肩胛骨上有一个小龟形状的粉红色胎记,这个总错不了。”
在上早朝的前一夜,他便意外发现了,从此记忆深刻。
戚妤摸上右边的肩膀,一时无法确定。
从前宫娥给她沐浴,提过她的背光洁无痕,但乞巧节回宫后,乌时晏的视线不止一次落在那里。
南巡的路上更是变本加厉,手指轻捻着那一处,有时甚至会说可爱,彼时的她实在无力招架,自然没将其放在心上。
戚妤模棱两可道:“裴大人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落在裴谨眼中,便是戚妤落荒而逃了,他不由有些沉默。
是他逼得她太紧了?
可不认夫人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从这间屋子出来,戚妤吩咐人好好照顾裴谨,便拉着佩玖回了房内。
在屏风后面,戚妤解开上衣:“佩玖,我右边的背上有什么胎记没有?”
“有的娘娘,是小小一块,像小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