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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2)

是陛下吗?

裴谨嫉妒的头脑发蒙,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为夫没有吗?”

他拉住了戚妤的手指,声音温和舒缓:“我也想要。”

哎?裴谨都不怀疑她吗?

戚妤认真思考道:“我只能做一个。”

裴谨不在乎道:“把做坏的给我。”

四舍五入,也算是凝聚了戚妤的心意。

戚妤:“……好。”

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堂堂裴大人都不嫌弃做坏了的,她怎好留着不给。

这一天,宫中不知发生了什么,宁王世子赐死,平时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被投入大牢,家中被抄,只等秋后问斩。

其中不乏世家大族出身的臣子,然而毫无意外,无一宽宥。

京中风声鹤唳,裴府却很平静。

裴谨自那晚从官署回来发现乌时晏在屋内,便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个温大人是陛下的人,而非什么因他未参与宁王世子之事便给他使绊子。

果然,今日温老大人安然无恙,并未被波及。

裴谨眸光渐深,将捡好的线递给戚妤。

戚妤相当无奈,她是打定主意要避开裴谨,可裴谨偏偏连她绣东西也要陪着,巴巴地等着那个绣坏的荷包。

而她本就是第一次绣,即便在绣娘的耐心指导下,也仍是绣坏了一个。

裴谨瞬间眉目舒展:“为夫这便收下了。”

他比陛下收到荷包的时辰早,怎不算更胜一筹呢?

一整天的时间, 戚妤都在绣这个小小的荷包,直至天色越来越暗,手边多了盏灯,她这才揉了揉眼, 开始收尾。

裴谨给戚妤递了块点心, 并喂到嘴边, 戚妤微顿, 想了想, 还是将糕点吃掉了。

她手上有东西, 并不方便接住, 好在这块糕点并不大,小巧精致。

原本裴谨在她身边,戚妤还有些不适应,但发现裴谨能精准找出她想要的哪种颜色的丝线, 便放任了他。

有裴谨在,确实节省了不少时间。

收好尾后, 戚妤满意地欣赏着新做出来绣有兰草的青色荷包, 精细程度自然比不上赵婉仪绣的那只香囊, 但已经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好的了。

绣娘也夸她有天赋, 虽然她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但这个荷包绝对称不上丑。

裴谨见此,眼神微暗, 他摸了摸自己袖中的那只荷包,方满意起来。

戚妤将荷包收起来, 裴谨握住戚妤的手:“夫人, 我们去用膳吧。”

“好。”戚妤语气柔和,因为刚做成一个荷包,她的心情自然高兴。

不过尽管如此, 她还是起身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

裴谨空掉的手虚握成拳,但往前走了两步,终没忍住心底的委屈,用意外的眼神看向戚妤。

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夫妻。

他可以对戚妤的避嫌感到意外。

明明裴谨什么都没说,戚妤却觉得她好似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又见绣娘告退,秋葵去准备晚膳,戚妤盯着脚尖,声音尽量平直道:“大人,我们还是回以前的那种关系吧。”

裴谨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乌时晏回宫扫清了障碍,必会马不停蹄地将戚妤接回宫,大抵便是明日了。

戚妤自然要和他划分开来。

可他不愿啊,在戚妤话音落下,裴谨便不由冲动逼问:“为什么?”

这叫戚妤如何解释?

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又听裴谨缓声问:“是因为我在床上不得夫人喜欢吗?”

戚妤低着头,并未发现裴谨薄唇微抿,眼神惨淡无光。

在那句为什么一出口,裴谨便后悔了,他没想逼她,他默了默,主动递去了台阶。

戚妤闻言也沉默下来,眼中闪过纠结。

她其实还蛮喜欢的。

“是。”

但如果应下就能斩断裴谨的念想,戚妤毫无负担地说出了口。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月明星稀,两人直到用完晚膳都没再说一句话。

戚妤相当自在,她本就是不会被这些事拘束到的人。

用过膳,戚妤沐浴后便躺到了床上,裴谨自觉去睡了榻。

因为秋葵已经离开,但屋内的蜡烛还没有灭掉,戚妤盯着烛光,有些睡不着。

在她起身想灭掉蜡烛时,裴谨穿了层单衣进来了。

裴谨身形自然也极为颀长,但他是个很标准的文人,平日里只会注意到他清绝的气质,不过他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身高便不可能矮。

裴谨在烛光昏昏时忽然出现,戚妤对上他灰黑的眼眸,唯能注意到的就是他的身形。

长身玉立,清瘦匀称。

“大人怎么来了?”戚妤疑惑问。

裴谨走到戚妤面前,戚妤这时也发现了裴谨空荡荡的单衣,行走间便能显出身材的轮廓。

她多看了两眼,将颇为无辜的目光移到裴谨脸上。

裴谨弯腰抱住了坐起的戚妤,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低低祈求道:“夫人,再试一次好不好,如果明天你说不喜欢,我们便回到从前。”

裴谨卑劣地想,他的手段实在不光彩,也不光明磊落,他是在明晃晃的引诱戚妤。

裴谨闭上眼,侧了侧脸,呼吸喷薄在戚妤耳后。

可即便不成,他也抱到了戚妤,他几乎是将这个当成最后一次来抱。

戚妤推了推裴谨,没推动。

裴谨低声诉说着可怜:“榻上冷,又窄,我伸不开手脚,睡得腰酸背痛。”

裴谨的话几乎在戚妤耳畔响起,像低吟浅唱,戚妤真不知道裴谨是用什么样的语调来说这样的话的。

戚妤有一点点的犹豫,她推着裴谨的腰腹,即便隔着件单衣,也能摸到紧实的腹肌。

唉。

若是平常,她大抵不会拒绝,但与乌时晏厮混了这么长时间,她真的有点畏惧了。

要不是用了从裴府拿的药膏,身上的痕迹也不知道几时会消。

裴谨:“明日一早我还要去上早朝,若睡的不好,魂不守舍,恐会在大殿上失仪。”

“夫人,你就当逗鸟一样,垂怜垂怜我吧。”

戚妤已经改为用手指点着裴谨的腰身,哪有上赶着被虐的。

明天她再承认裴谨的床上功夫不行,该有多打击人?

但话都到这份上了。

戚妤眉眼淡淡,她握住裴谨的单衣,往她的方向拽了一下:“把灯灭了,你留下。”

裴谨欣喜若狂,他不可置信地轻轻松开戚妤,呼吸微窒地看向她。

戚妤觑了他一眼。

裴谨已经笑了起来,他连忙起身将灯灭掉,便上了床,伸手将床幔放下。

深夜里,屋内只传来几声轻响。

戚妤别了一声,几声零落的喘息构成了夜的曲调。

结束后,裴谨下床漱口,而后才回到床上。

戚妤困的都要睡着了,还不忘推了推裴谨:“不满意,我不满意。”

说完,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怕明天早上裴谨上朝时她都醒不过来,便提前说了,破了裴谨的妄想。

裴谨却一点都不恼,这句话,正话反听就对了。

床榻里很黑,但他的眼睛却温柔发亮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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