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屋内酒壶里的合卺酒,譬如红绸、挑开盖头的秤杆,自然也有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
一番依礼后,乌时晏拽着红绸与戚妤重新坐在床上,他拿起托盘上的秤杆,挑起盖头。
然而,本应见到的那双温柔眼眸此刻却泛着水光,泪珠在她眼眶里转动,欲坠不坠,戚妤就这样盈盈地看着他。
乌时晏顷刻间便意识到了什么!
戚妤额前出了层热汗,手上紧紧抓着红绸,浑身发软,又不得不紧绷起来。
第三次就这么猝不及防,又汹涌地来了,她嘴唇微张,滔天的欲念几乎将她淹没。
但戚妤不想打扰这个过程,硬是忍着没露出分毫破绽,终于在盖头掀开的那一刻才坠了泪,软了身子径直栽在乌时晏身上,边顺着他的衣襟摩擦他的肌肤,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很想不这么丢脸,但真的忍不住,太磨人了。
乌时晏将戚妤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他也急啊,连放下百子帐的时间都没有,便伏下了身。
喜炷明亮,将床榻上照的如白日一样。
戚妤泪眼朦胧,却也知道乌时晏亮极了的眼眸。
……
戚妤脑壳昏昏, 只一个劲儿的靠近乌时晏,不知是泪水还是汗珠在一片混乱中贴在了乌时晏身上。
用指腹轻轻一捻就能让晶莹的水痕散开。
但他们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乌时晏哪里受得了戚妤这副样子,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一遍又一遍地吮掉戚妤眼眶中溢出的眼泪, 吻着她的唇瓣, 将她似痛非痛, 难磨的呜咽声吞入腹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