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躺着裴谨。
且裴谨也像一宿未睡的样子。
待用了早膳, 裴谨仍未起身,戚妤便着带秋葵回了一趟玉照院。
她还记着乌时晏向她讨要的那根彩绳。
乌时晏身为天子尚且留着那东西,她倒真不好抛之脑后。
玉照院一切如常, 毕竟夫人只是在大人身边呆了短短几日,并不足以让他们乱了阵脚。
说起来,也算是他们的失职,竟未注意到夫人受了凉。
戚妤唤来月鹭,问道:“我那日手腕上系的彩绳,你可有见?”
乞巧节那天,月鹭只远远坠在后面,并不清楚他们后来买了什么,因此不用担心一条手绳就会暴露。
月鹭有印象,她道:“瑶筝洗过后由玉琴拿走收起来了,放在妆奁里,姑娘要是去取,奴婢去唤玉琴。”
姑娘屋里一直是玉琴在打理,平时放取东西也都是她来,渐渐地,她们便也习惯了姑娘对玉琴的信任,以及对屋内东西的看重。
故而,月鹭才有此言。
“不必,我亲自去取。”戚妤将秋葵留在了这里与月鹭相伴,进入屋内。
她在妆奁里找到了那条彩绳,拿在手里刚准备走,忽然发现床榻旁边的柜子门微掩,从她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见,诺大的柜子里只放了卷起来的干净床褥,像是随时候着人将其铺开。
她微微一愣。
裴谨在玉照院,是打地铺睡的?
戚妤上前两步,还不待有所反应,便见一个丫鬟进来,浅笑道:“夫人,您回来了。”
是玉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