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这样,她这个家生子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所以只能归咎于这世上就是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月鹭惊诧,佩玖见到这位与自家娘娘这么相像的夫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没有月鹭那么单纯,回想起自家娘娘自入宫起就那样顺遂,且因她跟着锦榕姑姑,对锦榕姑姑暗地里的忧愁知道那么一点点。
所以陛下其实真正喜欢的是这位夫人?!
佩玖的眼神立刻带上了敌意,月鹭则在蒙圈,低着头,表情不太能控制的住。
而戚妤和赵婉仪,则和平许多。
戚妤没想到时机来得这样快,但她又不能早早的暴露她其实已经将赵婉仪大致了解透了,只能装作不认识问:“你……”
赵婉仪立刻道:“我的夫君姓裴,我姓赵。”
戚妤笑道:“赵夫人。”
赵婉仪应该对这个称呼很满意,眼中漾起笑意:“臣妇如此有缘能在这里碰上娘娘,不如臣妇陪娘娘走一走?”
戚妤看向赵婉仪,道了声好。
确定了,是赵婉仪特意来寻的她。
佩玖与月鹭跟随在她们身后。
“娘娘今岁几何?”
“双九年岁。”
赵婉仪:“臣妇足足比娘娘大了一岁,臣妇幼时多希望有一个妹妹,因此今日在殿上见了娘娘止不住的想亲近,臣妇唐突,还望娘娘勿怪。”
戚妤:“小事而已,赵夫人的名讳本宫先前也曾听闻,听到最多的还当属赵夫人与裴大人情投意合,赵夫人与夫君的感情想必很好?”
赵婉仪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带着丝忧愁道:“若在娘娘进宫前就遇见娘娘,臣妇定会忍不住认娘娘为义妹。”
这话说的可相当亲厚的,但赵婉仪对她原不需如此。
赵婉仪背后可还站着赵家与裴家,赵家虽不在政治权利中心,但仍是老牌世家,而裴家,则是乌时晏所器重的。
即便是面对身为贵妃的她,赵婉仪也不用特意说些话来讨她开心。
戚妤问:“赵夫人可曾有过妹妹?”
该不会是把原本对小妹的感情移到她身上了吧?
赵婉仪轻轻摇了摇头:“母亲和父亲只有臣妇一个子女。”
戚妤轻舒了一口气。
这便好。
相似的相貌没有在两人之间产生隔阂,反而一人一句的聊起来,任谁见了这副场面都会觉得她们关系好。
可这只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戚妤为之前在茶楼上窥视赵婉仪的行踪而微红了脸颊。
赵婉仪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温和而不失涵养,眼中从始至终都带着真诚的笑意。
直至两人走到尽头,准备折返时,裴谨找了过来。
他面色煞白,直至走近才一点点恢复如常。
赵婉仪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微。
裴谨深深行礼:“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戚妤避开了他这一礼。
裴谨是来找赵婉仪的,戚妤自然没有霸着不放的道理,两人笑着道别,戚妤目送赵婉仪离开。
她回头看向佩玖,佩玖满脸不高兴,闷闷地唤了声娘娘。
戚妤思索了一番便明白她为何这样了,叮嘱道:“此事不必告诉锦榕姑姑。”
她心如明镜的事,锦榕姑姑知道定会为她担忧。
佩玖抿着唇:“诺。”
陛下因为那位夫人而一眼留下了娘娘,娘娘即便知道也对陛下尽心尽力,对那位夫人笑脸相迎,她为娘娘感到不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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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妤重新回到殿内,因为方才那一出,她特意往下扫了一眼。
并未见到裴谨与赵婉仪。
不过她很快将二人抛之脑后,只要确定了赵婉仪对她友善的态度,那她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至于背后的缘故,她也不想探究。
戚妤品尝起宫宴上的美食,欣赏起歌舞,因为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多少会有她的喜好在里面。
她脸上挂着淡笑,但能看出她是真的高兴。
佩玖见此,沮丧的心情稍稍回升。
一直伴着娘娘的她,是能看出娘娘的没心没肺,既然娘娘都这样了,她们做奴婢的又怎能强求呢?
只是再也不会听到陛下来昭阳殿,就兴奋地跟什么似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乌时晏身边的嬷嬷终是忍不住来到戚妤身侧。
她道:“娘娘,陛下一直在饮酒,太后都劝他不得,您……”
戚妤闻言有一瞬间的尴尬,她注意力一直在歌舞上,自然忽略了乌时晏。
这可不是一个宠妃该做的。
但乌时晏应该是因为裴谨与赵婉仪两人出去太久这才借酒消愁。
小夫妻么,聚在一起不就是谈情说爱,也没其他可能了,估计乌时晏想到这便受不了了。
戚妤默默腹诽,太后都劝不住,她如何能劝得?
只是嬷嬷都来了,她自然不能不作为。
戚妤往乌时晏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脸庞微红,神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只是那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样子能看出他心情不虞。
除此之外,再没看出端倪,本应贴心君主的大臣还在底下笑呵呵的和同僚相互劝酒,半点没察觉。
如果戚妤不是拿着答案猜过程,神仙来了也不会从这些事上看出端倪。
戚妤起身,朝乌时晏走去。
“陛下,饮酒伤身,不如喝些解酒汤?”她扫了嬷嬷一眼,嬷嬷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解酒汤呈上。
戚妤端起来,搅了搅,模样温柔地递给乌时晏。
喂他喝是不可能的,她手指纤纤,不想干伺候人的活。
当然,干着伺候人的活的宫人,她也没有看不起,封建世道如此,她能做的就是不剥削和绝对的大方。
她也不会因有这么多宫人照料她而心怀忐忑,愧疚,这样不就白白浪费了这么优越的生活?
自始至终,戚妤都抱着享受的目的,自己高兴就是最大的事。
乌时晏没发觉这点差别,他伸出手,没去端解酒汤,反而握住了戚妤的手腕。
戚妤腕上一抖,端着的解酒汤顷刻洒出来不少,她震惊地看向他,而后急忙掩住神色。
她很快发现乌时晏并不清醒,是慢半拍的看向她,虽然眼神清明,但眨眼睛的动作却慢了很多。
他醉了。
“扶朕回寝宫。”乌时晏道。
戚妤心里划过一排乌鸦飞过留下的黑点,即便醉成这样,仍能发号施令,乌时晏不愧为皇帝。
好在乌时晏会自己走路,戚妤作为挂件跟着他一起离开。
反正宫宴差不多要结束了,剩余的歌舞也没什么可惜的,有想看的可以直接让舞伶到昭阳殿表演。
且不需要请示任何人,毕竟在后宫,还是手握宫权的贵妃最大。
而乌时晏,根本不会理会这些事。
太后则长居长信殿,她们井水不犯河水。
戚妤与乌时晏离开后不久,赵婉仪与裴谨就回来了,两人的神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赵婉仪的目光在找戚妤。
裴谨则发现陛下并不在宫宴上。
赵婉仪沉浸在戚妤和她面容那样相似,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