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徐嬷嬷松弛的脸上愁云惨淡,不敢深想。
陆尤川脸色同样不好,他不惧他针对自己,但他不能容忍他连累秦颂。
宽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因累了一夜有些虚脱,仍控制不住想挥到他脸上,所幸他从不被冲动牵着鼻子走。
陶卿仰疯归疯,但他想折磨的人始终是他,只有他足够冷静,秦颂不仅没事,还能让她免于昨夜无奈在陆宅过夜的流言之灾。
可冷静一瞬,又觉得荒谬,两全的法子未必只有这一条,他怎么可能甘心将秦颂拱手让人。
敌对的视线猝然交锋:“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带她走。”
“那便试试。”陶卿仰满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抬起玉笛点在看似虚弱不支的陆尤川肩上,腕间蓄力,欲将其推开。
陆尤川板正身姿,寸步不让。
暗流涌动的争夺刹那爆发,两人动起手来,对招毫不手软。
徐嬷嬷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慌乱围着二人,着急劝阻,却毫无办法。
两人身长腿长,动起手来,打翻了周围不少家具陈设,地上狼藉一片。
双方凶猛较劲,巴不得你死我活。
可陆尤川终究是文臣,本就不是陶卿仰的对手,更何况身体不适,没过几招就败下阵来。
陶卿仰拳头直抵他的心脏,临到关头,却又收了力道,化拳为掌,狠狠挥在他肩上。
力道凶猛,陆尤川后退几步,险些倒在地上,胸口霎时泛起一股血腥味,忍不住抚胸猛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