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萧怀琰低笑出声,将福安小心地扶到一旁躺好,然后拉过沈朝青的手,“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翌日清晨,福安是在一阵米粥的香气中醒来的。他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头顶有些陌生的、打着补丁的帐幔,记忆渐渐回笼。
昨日,他见到了陛下,然后……尝了陛下亲手做的菜,再然后……
老脸一红,福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醒啦?”一个苍老却爽朗的声音传来。福安转头,看见他的老友,那个带他来江南投亲的同伴,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进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你可算醒了!昨儿个傍晚,两位气度不凡的郎君把你送回来的,你可真沉啊,我们俩老头差点没抬动。”
老友将粥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搓着手,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和感激:“那位穿着青衫的贵人,真是心善啊!不仅亲自送你回来,还留下了这个——”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赫然是黄澄澄的一锭金子!“足足十两黄金!说是感谢我照顾你,还让你好好将养身子……我的老天爷,十两黄金啊!够咱们舒舒服服过好些年啦!”
福安看着那锭金子,眼眶瞬间又湿了。陛下……陛下还是念着他的。
“那……那两位贵人呢?”福安声音沙哑地问,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盼。
“走啦!”老友一拍大腿,“天还没亮透就动身了,我起来喂鸡的时候正好瞧见,马车就停在巷子口,悄没声儿的就走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