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真在此处遇见了。
“老奴……老奴只是想着,离陛下近些,心里便踏实些……”福安又道:“那……方才那墓?”
沈朝青答道:“是我娘的。”
福安点点头,急切地问起沈朝青的身体,尤其是那纠缠他多年的寒症。
沈朝青一一耐心回答,告诉他寒症已许久未犯,身体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他看着福安风尘仆仆的样子,温声道:“这里说话不便,去我住处坐坐吧,就在附近。”
福安起初还有些惶恐推辞,但在沈朝青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忐忑又期待地跟着去了。
小院的门虚掩着,沈朝青推开时,正看见萧怀琰站在院中的水井旁。
他今日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蓝色布衣,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墨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他们进门的时候,萧怀琰正微微俯身,似乎在检查刚打上来的井水是否清澈,侧脸在晨光中显得轮廓分明,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然而,这落在福安眼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这位可是当年挥师南下,铁蹄踏破晋国宫门的萧怀琰啊!
那个杀伐决断,令人望而生畏的狼王!如今怎会是这般围着锅台转的人夫模样?
福安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