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绿眸中竟带着一丝满足:“你……在担心我。”
沈朝青狠狠瞪了他一眼,此刻却没心思与他争辩,立刻下令:“传巫浔!快!”
他扶着萧怀琰,小心地让他靠坐在蟠龙柱旁,目光扫过地上那枚被呈上来的黑色令牌。
祭祖大典,刺客潜入,目标明确,令牌指向,还有这淬毒的冷箭。
看来,藏在暗处的那只手,已经迫不及待了。而这一次,对方触及了他的底线。
萧怀琰唇边的笑意尚未散去,那抹苍白却迅速蔓延开来,绿眸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黯淡。
他试图再说些什么,却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沉重的眼皮不受控制地阖上,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歪倒在沈朝青怀里。
“萧怀琰!”沈朝青心头一紧,探他鼻息,虽微弱却尚存。
他立刻将人平放在地,撕开肩头的衣物,只见伤口周围的乌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毒素蔓延极快。
“巫浔呢?!”沈朝青抬头。
“已、已去传了!应该快到了!”侍卫长吓得声音发抖。
沈朝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目光如电,猛地射向那名依旧捧着令牌跪在地上的侍卫队长,一字一句,带着千斤重压:“说!这令牌,是谁的?!”
那侍卫队长被沈朝青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骇得浑身一颤,几乎拿不稳那沉重的令牌,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不确定:“回、回君上……这令牌的制式……花纹……属下,属下觉得有些像……像拓跋将军麾下……‘红甲卫’的样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