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跪在地上发抖。
沈朝青的目光掠过他,看向窗外,心中兴致更甚。
萧怀琰……
你不当场发作,维持着你仁慈太子的表象,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悄无声息地抹去任何一丝可能触及我的不敬。
你真是……超有病。
沈朝青乐得见他不痛快,但是真的看他为了自己惹得一身腥,又觉得烦躁。
就在这时,殿门被推开,萧怀琰走了进来。
他目光落在沈朝青似乎比昨日好些的脸色上,停留了片刻,眼神深处有一丝极细微的缓和,快得让人抓不住。
萧怀琰没有用命令的口吻,而是微微俯身,声音低沉平稳,“换身衣服。”
沈朝青抬眸看他,“干什么?”
萧怀琰迎着他的目光,黑沉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昨夜血腥的痕迹。
“萧连誉今日抵京。”
“宴席之上,你需在场。”
“哦,那见见吧。”沈朝青无所谓。
他还是喜欢看戏,尤其是这种亲人反目,不死不休的戏码。
你的人回来了,青青,开心否?
宫殿之内,金碧辉煌依旧,却处处透着一股物是人非的僵冷。熏香在鎏金兽炉中无声燃烧,吐出缕缕青烟。
一切都好似并无变化,却无声昭示着朝廷易主的事实。
沈朝青依旧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萧怀琰未插旗,严格意义上来说晋未灭国。
他一身月白衣衫,而非正式的龙袍,慢条斯理的喝着西域进贡的甜汤,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