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威胁他的人,而是在玩闹一般。
沈朝青眼神一厉,猛地推开了林绶。
林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缩到角落,伏在地上抖如筛糠,不敢抬头,更不敢离开。
萧怀琰道:“出去。”
他如获特赦,几乎是爬着逃离了寝殿。
沈朝青手中仍握着那把小刀,他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赤着足,只穿着单薄的寝衣,黑发散了一肩膀,却像一只竖起所有尖刺的困兽,冷冷地盯着萧怀琰。
萧怀琰仿佛没看到他手中的凶器,缓步走到桌边,将那盘葡萄放下,自顾自地拈起一颗,慢条斯理地剥着皮,紫色的汁液沾染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带着一种诡异的艳色。
“看来昨日的话,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萧怀琰将剥好的葡萄递到沈朝青唇边,“还是说,你就这么想激怒我,求一个痛快?”
沈朝青偏头躲开,那颗饱满的葡萄擦过他的唇角,留下一点湿痕。
萧怀琰也不生气,随手把那颗碰过沈朝青唇瓣的葡萄放进了自己口中。
沈朝青转过头来,盯着萧怀琰,突然抬手,轻轻捧住了萧怀琰的脸颊。
这个动作突兀又亲昵,与他眼中的恶意形成诡异反差。
“萧怀琰,”沈朝青笑道:“别演了。”
萧怀琰动作一顿,黑沉的眸子对上他的,深不见底。
“你把我关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连个太监都不让我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