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热腾腾的油纸包塞到沈朝青怀里。
沈朝青吃不了多少胃就开始发胀,但他偏偏什么都想尝尝,酥软的桃花酥化在嘴里,别有一番风味。
旁边几个围在热气腾腾的馄饨摊前的汉子议论声,却不合时宜地飘了过来。
“听说了吗?祭祖那天……宫里出大事了!”一个穿着短袄的汉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咋能没听说?又是凶兽又是血光的,啧啧,听着就吓人。”另一人接口,语气里带着惶恐,“都说这是……上天降罪呢!”
最先开口那人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忧虑:“咱们这位陛下,登基以来,杀伐也太重了些……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可不是嘛。”一个像是读过几天书、穿着长衫的中年人摇头晃脑地插话,“我有个远房侄子在国子监,听说不少学子已经联名写了万言书,要跪呈宫门,请求陛下下‘罪己诏’,反省己过,以息天怒呢。”
那短袄汉子闻言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吗?陛下那性子……这些学生娃怕是要倒大霉咯,罪己诏?怎么可能。”
福安在一旁听得脸都气白了,这些刁民!竟敢如此非议圣上!他下意识地就要上前呵斥,却被沈朝青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