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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 / 2)

好像承认了就要被嘲笑了一样。

于是他阴晴不定地否决道:“谁告诉你我是被泉水伤到了?是那气流迸发时伤到了我,我当时在最前面,与泉水无关,泉水自然是无效了。”

程雪意不着痕迹地去看沈南音,这样他总不会再想这件事了吧。

至于沈南音自己会不会被泉水灼烧,她可完全没担心过这个问题。

沈南音是谁?是她手段用尽,仍然对她十动然拒的难搞大王。

朗心似铁,心如坚石,谁会被泉水灼伤他都不会好吗?

而且他应该也没那么介意她没被灼伤的事,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他考虑这件事,最多就是怀疑她既未动情,不受泉水灼伤,又为何对他百般纠缠,目的在何罢了。

可不能让他想太多。

沈南音果然也没再深究这些,开着屏障走在前,带他们行至那条唯一的通道。

通道宽敞,整个石壁全被风雪冻结,越往里走程雪意越觉熟悉。

她压着气什么都没说,倒是付萧然哑声道:“这地方,怎么与

传闻中的噬心谷那么像?”

他问沈南音:“真武道君负责噬心谷的降灵,还亲自进去过一趟,可觉得两处相像?”

沈南音没有立刻回答,他带着他们走出通道,看着眼前豁然开朗的场景,才一字一顿,慎重答道:“一模一样。”

确实一模一样。

程雪意给他背书。

身为噬心蛊原住民,她最有发言权了。

走出冰封的通道之后看见的一切,可不就是噬心谷的场景吗?

雪山冰原上陡然立起的城镇,屋舍高楼林立,街道与房屋都堆着积雪,许多地方甚至是用冰做的,这就是她前半生日夜生存的地方。

站在冰铸的城楼之下,谁都没主动迈步进去,这里面一个人都瞧不见。无边魔气具象化,带着黑红色的余韵弥漫其中,站在城楼外还没什么,真进去必然会被侵袭。

“我们该不会是从无欲天宫绝情泉底下,直接穿越到了噬心谷里吧?”

付萧然不可置信道:“道君上次去噬心谷所见情形,可与当前有差别?”

若是幻境,肯定和现实有一定区别,沈南音才去过,最能做出比较。

可站在外面是比较不出来的。

沈南音道:“我进去看看,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谁都没想到进来之后会看见噬心谷,这可是群魔聚集的地方,即便是日日受降灵之苦,身上不曾怀有魔力的群魔依然不可小觑。

“你一个人去?”

付萧然觉得不妥:“道君脸色不太好,我和道君一起去。”

有人帮忙自然是好,但程雪意一个人留在这里,沈南音也不放心。

他刚想拒绝,程雪意道:“我也去,我们进来的虽不容易,却也没有特别难,这里不可能是真的噬心谷。”

真的噬心谷,除了沈南音这种掌控者外,不被扒一层皮是进不去的。

付萧然刚找去乾天宗的时候,沈南音让他去请静慈法宗的令牌入噬心谷,便是因为令牌的力量可以保护他。

她出谷的时候也差点死在半路,绝不相信今日这样轻易走一趟,就到了噬心谷里面。

再说了,到了也好,到了正合她的心思,可以看看谷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浮光和阿娘的魂魄可还好。

程雪意直接朝前迈步,但沈南音这次好像特别坚持不让她进去,侧身挡在她前面想阻拦,她便正好撞进他怀里。

坚实的胸膛温暖宽阔,若是从前,程雪意撞上就会缠着不放开,死皮赖脸地让他妥协。

这次不一样。

程雪意第一时间就退开了,双臂抬起,生怕与他有什么亲近接触。

那种避讳明眼人都看到得出来,付萧然也看见了,看见之后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她似乎也没有完全违背承诺?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沈南音身上掉下来,在场三人目光齐聚地面,看到一个朴素的木制首饰盒摔到地上,盒子开关处被碰开,一对流光溢彩,蕴藏强大防御灵力的耳珰从里面掉落出来。

付萧然呼吸一窒,猛地望向沈南音,这东西一看就是给姑娘的,他还随身带着。

再看程雪意神色,她微微低着头,长睫遮住眼底神色,分辨不出她是什么情绪。

沈南音弯腰将耳珰捡起,认真地擦拭干净,收回盒子,置入芥子。

他谁也没看,不被任何审视和围观影响情绪,仍如云端神明,温润缜密,运筹帷幄,无懈可击。

“不必争论了。”他这样说了一句,忽然双眸一凛,“他们来了。”

程雪意说得对,他们走这一趟虽然有些惊险,却并不足够艰难,甚至不如在王母山危机四伏。

他们此刻站在这里,看似是自主选择,更像是被引诱至此,瓮中捉鳖。

无需他们再争论谁去谁不去,地动袭来,黑气凝成嘶吼着的恐怖骷髅,将三人全数吞噬其中。

付萧然适时地拔出同心剑,圣光凝结成无数金剑,将周围黑气尽数逼退。

他咬破手指,祭血唤出自己的本命灵提,无欲天宫修士每个都有独特灵提,灵提可幻化成某种灵物,代替主人对敌,支配主人全部力量和圣光。

天宫修道,是修圣光体量,付萧然身为圣子,体内圣光储量不可预估,至少对付眼前的骷髅还算游刃有余。

程雪意后退和沈南音背靠背,以防被偷袭。

她的法器是乾天宗发给外门弟子的普通灵剑,拿在这种场合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沈南音默不作声地将灵剑接过,随手送入黑气之中,程雪意耳边响起剑刃入骨的脆声,她回眸望向背后的男人,看到他递来一把灵气四溢的宝剑。

“我筑基前用的剑。”他说,“它叫清晖,暂予你用。”

程雪意将含着他气息的宝剑握在手中,感受其中力量,换做寻常弟子,这样的好剑用一辈子都是可以的,但乾天宗大师兄自然会有更好的选择。

这剑的名字也起得好,清晖,与他极为合衬,他站在那里,无论什么境况都一往无前,积极向上,给人极强的安全感,便是这黑暗之中独一无二的清晖。

程雪意喉咙不太舒服,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有些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大师兄,你不高兴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表示出来,甚至没有冷脸或者言语,可程雪意体感他比被付萧然激怒的时候还要不悦。

这种安静的愠怒,平和的冷感,比他直接表示出来可怕一百倍。

程雪意不惧眼前危机,却有些为他不寻常的情绪七上八下。

沈南音忽地一笑,笑声柔和悦耳,稍纵即逝,若非程雪意对他十分关注,根本不会听见。

“……大师兄,你笑什么?”

沈南音缓缓道:“回答你的问题。”

——大师兄,你不高兴吗?

她的问题是这个。

沈南音笑了一下,那意思是,他没有不高兴吗?

“程师妹,抓紧了。”

腰间忽然一紧,白练将她整个缠住,拉向身边的人。

沈南音借白练保证她不会被卷走,程雪意仍有双手在外,可持剑,也可抓紧白练确保自己的安全。

她突然想到从前出现这种情况,他就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哪怕冒犯失礼,也事急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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