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村子的负责人来亲自主持告别式,将老陈的生平写成了稿子拿在手里念出来。
就负责人的语速,前后……也就念了差不多两分钟而已。
郑榕听着,轻轻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垂下了眼眸去。
旁人口中的两分钟,那薄薄的一张稿纸,便是老陈的一生……
生命有时候厚重得像是一条大河,有时候又薄得宛如一张稿纸。
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告别式很快就开始了,大家闭目默哀,然后排队绕棺一周。
以陈强和陈薇兄妹俩带头。
他俩绕棺还没到一半,就已经站不住了,哭倒在了父亲的棺材旁。
只能靠旁边的亲友们搀扶着,才勉强走完了全程。
郑榕走过去的时候,暗暗咬紧了嘴唇里的肉,手指也用力攥进了掌心里。
一直到绕了一周,从灵堂里出来的时候。
郑榕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都屏住了呼吸。
他猛地深呼吸了几口,才慢慢缓了过来。
李曼的情绪比他要稳,在这时候显示出了非常稳重可靠的特质。
“榕哥,过来这边。”李曼带他到了旁边去。
那边有老陈的亲戚烧着火盆,让前来吊唁的人们跨过去。
再用柚子叶煮过的水,让大家洗手。
最后再给每个人都发一个小小的利是包,也叫压惊包。
告别式也就算是结束了,只等明天上山。
陈强和陈薇过来再次向郑榕道谢,谢谢他特意过来这一趟参加父亲的告别式。
但按照他们这里的风俗,明天早上扶灵上山的事儿,不是亲戚也就不能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