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少说放了五个忍法。
‘不困什么不困,眼皮子都快粘上了。’
‘要么我让护士给你加个床,要么就来和我睡一张床,你自己选,我无所谓。’
郑榕打完这一长串手语,放下了手,好整以暇地歪着头挑眉看着晏珩。
郑榕知道,雨夜里的那个吻,他还记得,晏珩也没忘。
只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而已。
晏珩大概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答复,郑榕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是他郑榕主动的,郑榕从来不怀疑自己在晏珩心目中的分量。
不管晏珩会给出怎样的答复,都不能说明他在晏珩心里不重要。
所以有的事情,或许才需要更多时间思考,才能做出答复。
郑榕自己经历过,所以明白,人没有那么快,就能接受这样的事,这样的自己。
郑榕自己都花了很长时间来接受这样的自己。
因为他曾经一直被母亲反复灌输,这样的群体有多罪恶,有多肮脏。
所以郑榕非常厌恶自己成为这样的存在。
甚至,他到现在其实都还没有完全接受这样的自己。
而晏珩,从小到大就被晏苍框在一个模子里,让他按照这个模子的形状长大。
就算他是个方头的栓子,只要晏苍给的是个圆头的模子。
在那样的家庭里,为了变成父亲所期待的模样。
又在对父母的这种婚姻状态,极度不信任和反感的情况下。
为了变成所谓的‘正常’的模样,晏珩不得不磨掉自己的棱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