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上路。”
房门合上,屋内重新静了下来。
齐知舟缓步走回桌边,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他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温水滑过喉咙,他仿佛还能尝到纸张燃烧后的淡淡焦味。
他确实没有说谎,地图的确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了——齐知舟早已将它烧成灰烬,和在水里一饮而尽。
边策对共生基因的绝对信任,成了齐知舟最好的掩护。
齐知舟凝视着摇曳的烛火,喉头忽然泛起一阵强烈的铁锈腥气,他紧咬牙关,将涌上来的一口血重新咽了下去。
吹灭蜡烛,齐知舟躺在床上,凝视着一室的黑暗,终于感觉到了强烈的疲惫。
经过齐博仁经年累月的改造,他的大脑早已如同精密的仪器,在险境中依旧严丝合缝地运转。
如何最大限度地顺应共生基因,不让边策发现破绽,同时达到他的目的;如何不露声色地获取边策的信任,同时又不显得他的立场转变太突兀;如何表演出在共生基因作用下的微妙挣扎,如何取悦边策,如何笑,如何说话
这些他都能做到,但他唯独无法做到不想边朗。
好想边朗,想和边朗一起吃火锅,想让边朗把卧室的四件套换下来,想看边朗穿警服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想对边朗指手画脚呼来喝去,想咬边朗的胳膊,想抱着边朗宽阔的后背
他真的,好想边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