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说:“边二,你不听我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这句话仿佛一句咒语,瞬间将边朗带回了十多年前。那时的齐知舟还是小少爷,没少对他说这句话,语气或是发狠或是撒娇,却总是能让边朗毫无招架之力。
边朗脚步一顿,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那么没出息,轻而易举就能被齐知舟拿捏。
“一宁,茜茜,”齐知舟恢复了惯常的沉静,言简意赅地说,“你们先出去。”
瞿一宁和罗茜茜哪敢说话,如蒙大赦般退出了房间,把木门轻轻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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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齐知舟和边朗两个人,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齐知舟打破沉默:“边朗,你在生气。”
边朗背对着齐知舟,背影像一块冷硬的山石。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齐知舟,我不该生气吗?”
“你情绪的问题稍后再解决。”齐知舟看着他的背影,“现在就事论事,你不该让一宁留下来看着我。他冒着危险和你进山,不是为了干看守这样毫无价值的事情。把他留在这里,只会浪费他的能力。”
边朗的身影纹丝不动。
“错不在他,只在我。”齐知舟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斩钉截铁地说,“而且边朗,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只要我真的想支开他,就一定会成功。今天早上和我在一起的就算不是他而是你,只要我想,一样可以脱离你单独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