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找你爸妈开门。”
“小琴”顿了顿,忽略了“爸妈开门”的提议,固执地哀求道:“我没有钥匙,我快要冷死了你们能开窗吗,我从窗户爬进去”
齐知舟手心沁出冷汗,他故意拨弄了几下插销,语气里恰到好处地带上了几分焦急与无奈:“小琴,锁扣生锈了,窗户打不开呀。”
“撒谎!”窗外的“小琴”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孩童特有的委屈,“怎么可能生锈,我才刷的油!”
边朗二指并拢,在窗沿内侧一抹——指节果然传来黏腻的触感,还带着一股劣质焦油的刺鼻气味。
他和齐知舟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这个“小琴”连窗户插销刚上过油这样的细节都一清二楚,显然她对这个房间非常熟悉。
瞿一宁高亢的呼噜声不知何时停了,他被这诡异的动静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蹭”的从地铺上坐了起来,不自觉瞪大双眼,下意识开口:“边——”
边朗反应极快,一个凌厉的眼神甩了过去,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瞿一宁会意,硬生生把冲到喉咙口的惊呼咽了下去,心脏疯狂跳动。
·
窗外的“小琴”转而发出又细又弱、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音里裹着浓郁的寒气:“开开窗户好吗,我好冷啊,我想回家”
从身形和嗓音判断,这个“小琴”年纪很小,不会超过十岁。
这个年龄的孩子通常对父母有极深的依赖,但她深夜独自在外,却绝口不提爸爸妈妈。
齐知舟觉察到了这点,刻意说道:“小琴,我去主屋叫你爸爸妈妈过来,让他们给你开门。你冻成这样,他们看见了该心疼了。你站在这里别动,千万别走开,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