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自己的脸蛋。
“边队,我不该这么说的。那些孩子们还有你的哥哥,是真真实实地失去了生命。”方锦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换做是我,我即使心里明白齐教授不是加害者,但也很难不去迁怒怨恨他。”
边朗顿了顿:“我迁怒过,也怨恨过。”
迁怒了十年,怨恨了十年,到头来发现还是爱他,只爱他,还能怎么办。
他对齐知舟经年累月的爱恋和怨憎糅杂在一起,早已分不开了。
方锦锦小声地问:“那现在呢?”
边朗操起一摞废纸,在方锦锦脑袋上敲了一下:“我都要跨越性别和他儿女双全了,你说呢?”
方锦锦捂着脑袋笑了起来:“你俩要真生,也得是你生,别让大美人受罪。”
边朗:“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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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边朗借用备勤室的厕所草草冲了个冷水澡,穿过走廊时在地砖上留下一串湿哒哒的脚印。
齐知舟的诊室在走廊尽头,边朗拧下把手前深呼了一口气。
“福利院孩子们的不幸并非因我而起,但我承认,我的存在,对他们已经是过分残忍了。”
“我的锦衣玉食建立在对他们的剥削之上,我过着前呼后拥的少爷生活,他们却不知道会在哪一天被贩卖、被虐待,甚至被烧死。”
他无法想象齐知舟说出这番话时会是怎样的心境,更无法想象这十年间,齐知舟又对自己说过多少次同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