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煎犬牙鱼,瓷盘边缘点缀着银灰色鳞片。
齐知舟垂眸看向那些装饰用的美丽鳞片,笑着赞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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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的二人相谈甚欢,始终关注着他们的边朗却八风不动。
相亲对象问:“你不采取点行动?万一他被追走了怎么办?”
“不会,”边朗笃定地说,“他看不上那个人。”
“看不上?”相亲对象十分疑惑,“可是他和那位先生聊得很愉快,他也笑得很开心。”
边朗说:“我太了解他了。”
笑得很开心,也笑得很漂亮,但那不是属于齐知舟的笑,只是一层面具。
相亲对象摇了摇手指:“我认为你说的不对。”
边朗笑了笑:“甭管对不对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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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方如山得知齐知舟没有开车,提出送齐知舟回去,被齐知舟婉拒了。
方如山展现出了极佳的风度:“那我就不勉强了,你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
司机将车从地下车库开了上来,方如山拉开后座车门:“知舟,那我就先走了。”
齐知舟抱着花束:“好。”
纯白宾利驶离,齐知舟静静站在夜风中,随后面无表情地将花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
边朗的相亲对象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地低呼:“变脸术?”
边朗看着齐知舟浸在夜色中愈发乌黑的眉眼,低声说:“他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