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黯淡无光的双眼忽然炯炯有神,亮的宛如三百瓦灯泡:“知道什么了?”
林森说:“边队是孤儿,小时候在福利院住过。”
方锦锦:“这我知道,人事档案里都写着,叫什么来着火山福利院是吧?”
“火山福利院是齐家资助的产业,”林森小声说,“十年前出的事,福利院烧没了,死了三十多个孩子。边队就是在那年离开的新阳。”
方锦锦愕然:“大美人教授姓齐,边队被齐家资助过。”
林森点点头。
方锦锦盘算了会儿,恍然大悟,一拳砸在掌心:“那这么说,齐教授把边队养大了,算是边队他爹啊!”
林森:“锦啊,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要不咱浅睡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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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室中的气氛有种难以名状的微妙。
边朗拿出陈阿强的尸检照片,魁梧的年轻男孩平躺在冰冷的检验台上,浑身不着寸缕,身上满是淤青。
边朗说:“这是你的学生。”
齐知舟强调:“只是校级选修课的学生之一。”
边朗继续问:“我记得你说,你和他不熟?”
齐知舟没有正面回答:“一堂课有一百五十个名额,来上课的同学通常超过二百人。”
边朗眉头一皱:“怪了,既然你和他不熟,为什么他会在一个月内频繁出入你的办公室。”
齐知舟反问:“频繁?”
边朗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翘起:“齐教授,我们调来了贵校科研楼的监控。”
相比起边队长吊儿郎当的散漫坐姿,齐知舟简直端正的不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