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就像只被吊狠了的狗, 嗅见肉味后就期待而垂涎的疯狂摇尾巴。
第二天,沈殊照例被登堂入室的秦止野叫起来。
他表情困倦,平日里冷淡锐利的眼睛半睁不睁,还打了个迷蒙的哈切。清醒过后,沈殊很想给这个打断他懒觉的人来一下。
每次都故意大清早喊他起床, 纵容也不是这么个纵法。
可沈殊此时穿着秦止野挑的衣服,拿着秦止野准备的早餐,被秦止野牵着外套的一根带子走在路上,冷脸半晌,再大的起床气也只好散了。
几天没见到主人的大狗兴奋是很正常的,哪怕这是只主人不在就变身的“恶犬”。
他能怎么办?只能忍一忍了。
两人走在街上,晨风吹来,还有些凉意。
沈殊经常见到晚上的第三域,除去之前和秦止野在晚饭后散步,他忙起来的时候也会在夜晚经过一段漆黑的路途,从城中所回到宿舍。
沈殊是个精力很低的人,哪怕秦止野再跃跃欲试,他也不会在半夜下班后让秦止野来接。
所以他往往一个人走在寂静黑暗的街道,享受独属夜晚的萧索和自在。
清晨的第三域他倒是陌生,虽然空气中还残存着丝丝寒意,枝头凝在露水,却蔓延着一股生机的感觉。
更别提第三域如今已经大变样,一大早就有居民起床上班,除去高额的工资,不少人也在其中找到了真正喜爱的乐趣,为之早日实现而努力。
哪儿还有之前如僵硬转动的机械般没有生机的模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殊而实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