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止野向来佩服这种人,因为他截然相反、随心所欲,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做到这一步,像海中灯塔一样永远闪耀、永远指引着正确的路,所以他格外好奇。
然而眼前的房间,不能说乱七八糟,只能说是千奇百怪。
玄关边摆了一大台不知作何用处的机器,无数科研设备绕床摆放着,用来放东西的储物衣柜全都没了门,转而摆着收集来的各种研究样本,书桌更是乱中之重,桌面连着墙上都贴满了研究图和计算稿纸。
这哪是房间,这分明是一间研究室。
秦止野无语了一会儿,嘀咕着往里挤:“怎么不干脆搬到研究所去住算了。”
仗着腿长,他几步跨过大大小小的设备和零件,成功到达桌边一大块空地,得意的把椅子转出来。
啧啧,不愧是他。
正要坐下去,一根来源不明的东西忽然刺中他的手。
“嘶,什么东西?”秦止野惊悚地低头。
全身由轻合金组装成的机械兽高抬着一只尖利的附肢,像只竖起尾刺的蝎子,以保护自己不被坐扁。
“小玩意还挺别致。”
秦止野来了兴趣,也不计较被戳之仇,把机械兽抓起来研究它的手脚是怎么动的,连沈殊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注意。
“别乱玩,我只做了这一只。”
沈殊从他手中救出机械兽,放回桌面。它立即回到“工位”上,爬到两个装有土壤和植物的玻璃缸顶,像螳螂一样举着两根附肢,摆出保护姿态。
秦止野怀疑:“你要种东西?不会又种一批死一批吧?这玩意难不成是种植助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