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南不受控地打了个寒噤,忽然觉得很没劲。
每次一涉及到和家里有关的事儿,他就立马像那个失了智的傻逼,人勾勾手指便恨不得立马凑上去,将自己的一切双手奉上,跪地以求欢欣。
比起这个草率到已经让人笑不出来了的理由,更让他觉得胸闷到几近反胃的,是老妈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真切的、完完全全觉得是他的错。
邢广明大概可能是出了点儿事,但是……
“他喝完酒上楼的时候摔着了,是吧?”
电话那头立马就没了声。
老妈收起那副悲痛欲死的架势,重新扬起了声调:“你什么意思,你想说跟你没关系,你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你……”
邢南的头更痛了。
邢广明这种无酒不欢的人,喝多了摔一跤都能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就这还能堂而皇之地说出“一直以来最喜欢他”这种话?
一个人养了两条狗,每日牵着品种狗出去招摇卖相,小土狗放在家里散养,所有人见到那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那条品种狗。
但是内里两条狗过得到底怎么样,只有它们本身知道。
如果摆在明面上给人看的赞誉就能称的上“喜欢”……
那说到底也就只是养狗而已。
“以后除了邢安,你们谁的电话我都不会再接了,真有事让他转告吧。”
邢南的嗓子有点哑,“让爸少喝点酒,挂了。”
挂了电话,邢南的胃里一阵痉挛,接着便向上反起了酸水。
他迅速弯腰扯过床侧的垃圾桶,埋着头半天,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也正常。
他这一觉睡了一天多,胃里也难再真剩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