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我这儿不赊账。”谢允说。
一百六十八小时。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习惯了吗。”李叔表情僵了僵,一把拉住旁边的人,嚷嚷着借来了二十块现金递给了谢允。
习惯。
谢允挥挥手让他走了,低头在账本上添了两笔。
笔尖在经办那列上顿了下,他莫名地笑了笑,跟着头顶一连串的“邢南”,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谢允”两个字。
所以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明明和邢南认识也没多久,明明不久前吵架的时候是真的生气,但眼下话刚说开,要面对邢南不知有无界限的休假,他又不由得升起了些许微妙的忐忑来。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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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台球相碰发出一声脆响,黑八翻袋进洞,邢南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上的球杆,走到球袋旁准备重新摆球再打一场。
“哎,帅哥。”
邢南循声抬眼,只见一位干练的女子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见邢南看过来,她递给邢南一张名片:“我看你台球打得挺好,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儿做私教?”
“……不用了谢谢。”
和谢允吵架的第三个小时,有点想他……
的“私人领域”。
在大厅里单开桌,吵点还是被围观他都可以无所谓,但像这样直接找上门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榆城、台球、私教。
这三个词连在一起,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邢南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
他的形象已经变成这挂的了吗……
听到邢南拒绝,她也没气馁,笑着把名片放到了台边上:“我们是正规台球厅,私教的形式和健身房差不多,不搞那种擦边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