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又没法将小娜长期关在家里只跟保姆玩,这几年他虽然承担了事实抚养费用,但小娜一直是待在托养机构。
情况对他反而不利,他需要主动举证,证明对方不适合担任监护人。
他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心怀不轨,他曾经深信不疑视作榜样的男人都是个深藏不露的伪君子,更何况一个狠心抛弃子女长达二十年的母亲。
可他找的调查公司一时又查不出对方有什么问题。
他那段时间过得相当难受,甚至冒出过要是他妈没熬过来,他就送小娜去天堂,自己再下地狱的极端念头。
挂中医门诊看见余寻的名字和照片时,周敛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
看着照片上那个目光沉静专注、嘴角挂着浅笑的男人,周敛其实有点陌生。
他怔怔地看了许久,回忆像地下的活水冲破土壤,一股股涌出。
他就想,余寻要是知道他的处境,应该会帮他吧。
周敛宁愿承认自己卑劣,也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所以他挂了他的号,带着自惩的心理说出自己的缺陷,期待他的反应。
可是余寻根本没认出他。
他去了两次,余寻都没有认出他,或许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余寻似乎没怎么变,依旧坐得端正,目光如洗,言语温和清润,但比以前从容淡定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偶尔会被他捕捉到他在紧张失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