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各栽着一盆枝干笔直的千年木。
进屋后余寻把吊灯壁灯一口气全打开,屋内亮堂堂的跟白天没什么两样。
“你随便坐,我先去把一次性洗漱用品找出来。”余寻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次性牙刷和剃须刀,一次性洗脸巾和新毛巾都没有,总不好拿张新的洗碗布给他擦脸吧?
他拿着东西从卧室出来,看见周敛已经坐到了餐桌旁,受伤的右手搭在桌面上。
“没找到洗脸巾,要不你用我的将就一下?”如果是王焕璋或是严奕,他大概会让他们抽几张纸擦一下,但是对周敛,总感觉越避嫌越刻意。
“嗯。”自从打人之后,周敛的情绪就一直很低沉。
“那”余寻将东西放下,轻轻握了握拳,“我帮你看看手?”
周敛抬头看他,只留手肘在桌面上,手臂也抬了起来。
余寻走过去,心跳开始变得不正常。
餐桌上方也有吊灯,光白得刺眼,连周敛手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还有手背上凸起的,如藤蔓缠绕的青筋。
他用左手轻轻托住周敛骨节分明的四指,右手拇指捏了捏他食指上方未肿起的区域,“这样痛吗?”
“不痛。”周敛摇头。
“这样呢?”他左手托着周敛的四指打直。
“也不痛。”
“握合呢?”他问完正要松开,周敛却突然勾着他的手指握进了掌心。
就跟牵手没什么两样。
余寻没有第一时间松开,周敛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