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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1 / 2)

等楚可可又转身进了厨房,相长歌将冰淇淋融化的汁水舐去,抬眸对上离窗户不远处, 从客厅过来的那个拐角边上,立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余清的眼眸。

四目相对过后,余清抖着睫毛的移开了眼。她小声的开口, 像是在解释:我来拿点西瓜的小零食。

她可不是故意在这偷听两人讲话的。

相长歌吃着冰淇淋,没说话,只一直盯着人看,直把余清看得都不敢走过去从她面前走进厨房去拿小狗的零食。

站了几秒,余清感觉自己要被人看透了,也不想着拿什么零食了,抿着唇拢着身上的白色披肩转身快步回了客厅。

好吧,她承认,她在那里站得是久了那么一点点,也就久到两人说的话她都完全听到了而已。

在楚可可问相长歌,她是不是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时,余清有那么一瞬间,和楚可可一样,对相长歌接下来的回答感到忐忑。

不过某人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还是做得不错的,要不允许她明天弄只烤全羊吃?

奖罚得当,才会让小狗更加听话。

小白狗乖巧的坐在沙发边上,无辜的看着刚说要去给它拿小零食奖励它听话的余清空着手回来,感觉很是迷茫。

说好的零食呢?

对上小狗圆溜溜的眼睛,余清心虚了一瞬,摸了摸它的耳朵:西瓜你是不是还不想吃零食?

系统狗:

可能吧,它现在也不太确定。

-

葛不凡的手艺确实不错,一道一听就不简单的三套鸭还真让她完美的做出来了。

家鸭里塞野鸭,野鸭里塞鸽子,空隙处再用火腿香菇和鲜笋填满,每切开一道,里头的汤汁都清澈鲜美。

相长歌头一次吃觉得还真是鲜得人舌头都掉了,看着其余几人一边吃一边夸的样子,余清也忍不住跟着喝完了大半碗的汤。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完,余清坐着消了会儿食,又上了画室,继续自己的画作。

相长歌和三人又打了两圈麻将,又叫司机把三人分别送回家了,这才散了。

回自己的小别墅洗澡的时候相长歌在路上回头看了眼主屋五楼的方向。

看着那透亮的窗户在高处刺破黑夜,浅眸深邃了几分。

还是在荒野求生里好,起码每天干什么她们都要思考,回了秀山,吃的穿的用的尽管都精细无比,却让余清的生活里多了几分空洞。

明明是几人聚在一块吃饭,她却还是感觉她游离在热闹之外。

人要是不能给自己找乐子,迟早有一天会被日复一日的无趣生活压垮。

今晚没什么要再忙的,相长歌洗了澡吹了头发就又回了主屋。

轻车熟路的上了五楼,余清果然还在画室里。

不过和昨夜不同的是,余清今天听见她来的脚步,没有再把自己画的画藏起来,而是将身体往旁边移了移,让相长歌能清楚的看到她刚画好的画。

怎么样?

余清眉眼微弯的望着相长歌问。

画卷上,一副被夜色笼罩的树梢中布满繁星的画作,出现在相长歌面前。

她怔愣的看着那副画,一点点走近余清。

那是她们在荒岛第一夜时,她们在庇护所前边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时见到的景色。

那会儿相长歌还可惜她们没有相机,不能记录下那一刻的画面。但现在,余清用画笔,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将那个场景留存下来了。

在树梢之下,是两个相依偎在一起的人。

透过背影,能看见她们头靠着头,坐在地上,一齐仰头透过树梢框出来的界限,看着夜幕上的点点繁星。

相长歌从画作上收回视线,转眸看向旁边的余清:送给我的?

余清对着她眨了眨眼:如果你想要的话。

相长歌露出笑容,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失落的味道:我想要才送给我么,还以为,你是特意画给我的。

就是特意画给她的。

她明明知道,却还故意这样说。

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和对话的余清干脆侧过身子,不让相长歌看到自己的神色。

爱要不要。

余清嘟囔道。

话音刚落,下一瞬,她落入一个带着清新柠檬香气的怀抱。

相长歌从她身后将人圈进自己怀里,双手揽在余清腹前,下巴轻压在她肩头:画得这么好,我怎么会舍得不要。

寥寥几个字,余清却感觉自己被夸得很满足。

她也把头压到了相长歌的脑袋上,轻哼了一声。

依偎在一起的人,看着画里的人影,都感觉到了这一刻的时光,宁静祥和得让她们想沉醉在此刻。

相长歌不懂画,但欣赏的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她真的感觉余清画得很好,不像那些什么抽象派,她的风格,是能让记忆里的美跃于纸上。

盯着画卷,相长歌忽然想到什么: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的画吗?

余清被她问得有些不解,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好奇这个:你想看?

嗯。

相长歌不假思索的点头:我都想看。

余清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将自己所有的画卷,一幅幅的摊开在另一个人面前,就像给她描绘自己曾经的那些难言时光一样,摊开自己以往心底的黑暗,任她用双眼描绘。

她平时都是心情烦躁不开心的时候,才会画画。也没有什么特定的东西,有时候画的是窗外的景色,有时候画的是手边的一杯水,又或是被自己弄得凌乱的调色盘。

以往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在打开给相长歌看时,余清再看,就觉得那些画里都充斥着她当时的心境。

灰蒙蒙的雨天,代表她心情低落。一杯半满的水,代表她觉得生活索然无味。凌乱的调色盘,昭示着她内心的压抑和想毁灭自己的情绪

要不是再看到这些,她都快要将那些忘了。

她麻木得太久,在如死水的生活里被淹没得太深,已经记不起太多有关于曾经的点点滴滴了。

明明知晓相长歌肯定知道自己的情绪和心理状态,但在看到这些时,余清又忽然反悔了,想把这些藏起来,不让相长歌看见。

看着余清一张张的把画卷又叠回去的动作,相长歌挨着她蹲下,脸特意的和她贴在一块:怎么画得都这么好。

余清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相长歌也不阻止,只看着她把那些画又收好。

我要发工资了。

相长歌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余清把画放好的手一顿,奇怪的看向她:然后呢?

秀山员工的工资发放她不是早签过字了么,她还记得相管家的工资是八十万月薪加三十万奖金,还都是已交了税的。

相长歌接着道:我要有钱了。

余清听得想笑:嗯,有钱姐。

她那点工资,在她看来,实在没什么值得提及的地方。

相长歌看着余清,认真道:我想开一个画室,将你的这些画都细心的放好。

说着,相长歌看向余清刚才取出画的那个大柜子。

柜子有人每天专门打扫,灰尘是肯定没有的,但那些画都被随便的扔在里头,像是等待着处理的垃圾一样。

可余清的画怎么会是垃圾,那是她每一个情绪瞬间的写照,应该正经的裱起来,挂在高处,代表她又成功击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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