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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喂?哪位?

相长歌:

她是不是故意的。

是我,相长歌,您该起床了。

说话呀。

相长歌:我在说了。

床上的余清奇怪的看了眼手机,点了外扩,又喂了几声后,还是听不见任何声音。

最后她皱着眉的把电话挂了。

谁啊,大早上的不睡觉。

余清心烦意燥的嘟囔了一句,扔开手机翻了个身,刚想继续接着睡,突然感觉到耳朵里有什么抵着。

对了,她昨晚为了防相长歌,是戴着耳塞睡觉的,怪不得她说听不见电话的声音呢。

就在余清刚把耳塞拿出来后,手机再一次震动了一下。

不过这回不是电话了,而是刚才那个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

大小姐,取掉耳塞,该起床吃早饭了。

余清:!

她跟见鬼一样的瞪大了眼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看完后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两遍。

随后她看向自己没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两枚耳塞还乖巧的躺在掌心里。

不是,相长歌怎么知道她戴着耳塞睡觉的?她不会给自己装监控了吧?

想着,余清赶紧打量着自己房间的周围,寻找有没有存在异样的地方。

还有,谁给她的自己的手机号码!

就在余清想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继续睡觉时,新的一条消息又到了:您也不想我叫开锁师傅来吧?

又是威胁吗。

余清忍无可忍,扔开手机掀开被子冲下床,打算去找相长歌理论理论。

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快,双脚刚踩到地板上,她就感觉头一晕脚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好在最后她扶着床,才没倒地上。

又坐回了床上,余清缓了一会儿,那股晕眩的感觉才慢慢退去。

呆坐在床上,黑发散在肩头的余清低着头,许久,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她这身体,真让人无力呢。

-

相长歌在门口又站了十几分钟,才听见面前的房门啪嗒一声的取了锁,接着,一张无血色的小脸露了出来。

穿着白色睡裙的余清靠在门边,方领的睡裙露出她凹陷明显的锁骨,面无表情的脸上拢着浓浓的郁色,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对相长歌感到不满。

或许二者都有。

盯着相长歌看了一会儿,她眨了下眼,没说话又走回了房间。

相长歌跟了进去。

余清的房间里迷漫着微苦带涩的艾草香气,混着空调的冷气,也跟着染上了冷意,嗅着像是吃了薄荷似的,直冲人的胸腔。

和昨晚离开前一样,房里只有两盏阅读灯亮着,厚重的窗帘被紧紧的拉着,房内照不进半丝天光。

相长歌在墙壁上操作了一下,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走到窗边,拉开了厚的窗帘,只留一层薄纱,朦朦胧胧间透着外头早晨浅灰黛绿的天色。

回身,余清已经坐回床上了,不过没有躺下去,只是靠坐在床头,闭着眼,仰着头,后脑抵着床头的软枕上养神。

相长歌本以为会看见怒气冲冲的她,但没想到看见了一个像是无悲无喜,不管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提不起兴趣,只陷在自己思绪和情绪里,孤立全世界的余清。

站在床边,一人靠坐,一人站立的无言相对许久。

看着形销骨立,毫无生气的人,相长歌将心里那个,就算囚禁着她,也要她活下去的想法,挪到了最底下。

如果可以,她还是有点生气的活着,比较好。

我们来比一局吧。

安静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了相长歌轻缓的声音。

闻言,无声无息的忧郁美人,徐徐的睁开了眼,一双冰冷的眸,落到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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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我来伺候你了

今天相长歌穿了件白衬衫,中规中矩的款式,袖口挽起了几折,白皙的腕上戴了只银色的表,看着很有职业味道。

不过目光往下一落时,她裤兜两侧鼓起的两个像里头揣了两颗蛋形状的凸起,打破了她身上干练沉静的气息。

余清目光微妙的在上头停顿了一瞬,似是在透过布料甄别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须臾眼睑轻抬,眸子才落到相长歌的脸上。

她没说话,只用目光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相长歌也在看着她。

从书里,相长歌知道,余清其实很讨厌小时候过的那种宛如实验品般束缚的生活。

但为了父母,她还是接受。

毕竟那是能让她活得更久一点的唯一办法。

也正因为这样,在自己的父母死后,忍耐得够久的她像是挣脱了束缚,又像是破罐子破摔般,不再去管自己的身体。

她难道不知道不吃东西日夜颠倒对自己身体不好么,只是觉得没必要,才任由自己这样放纵。

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再让她留有期待和依恋了,现在的每一天,对她来说不过是得过且过。

相长歌原本只想让她按着自己和系统作出的计划表,让她慢慢的调好作息,养好身体。

她知道余清肯定不会乖乖照做,但她有很多种让她接受的办法。

可现在,看着余清连呼吸都很费劲的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眼尾带着病态的薄红,明明心里很不满,却难以宣泄,最后选择了随她便的模样,相长歌忽然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

-我们来比一局吧。

也算是,给余清一个选择的机会。

就算是表面上的,短暂的,其实是为了能更名正言顺的实施相长歌想法的,选择机会。

相长歌解释道:你不想现在起床吃东西,但我想你现在起来吃早餐,既然这样,想法相悖不愿听从对方的我们,来比一局好了。

你赢了,你可以随你心意的继续睡,我赢了,你就要起床吃早餐。

相长歌的话落下,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许久,发白的唇瓣微微一动,轻飘飘又带着冷意的三个字被吐出:凭什么?

表面上看是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实际剖析到底,只剩三个字凭什么。

她就是不想吃不想起床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按照相长歌的心意来,她的事情她还不能自己做主吗?

相长歌表情不变,语调平静:凭我们的想法不一致,凭你解雇不了我。

余清发现,相长歌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

自己刚刚情绪明明低落得就算突然发生地震了她也不想逃命,可相长歌一句话,她就来了力气。

不止来了力气,甚至心底里还莫名腾生出把面前的人压着狠狠揍一顿的念头。

真是个光凭一张嘴就能让人冒火的人。

余清气笑了:如果我不呢?

相长歌摊摊手:那只能我来伺候你了。

余清:

伺候?

什么意思?

可能是从余清眼里看到了疑惑,相长歌好心的解释道:就是亲手带您去洗漱,亲手给您喂早餐这些。

余清听得抿紧了唇,一双厌世死鱼眼这会儿紧紧的盯着相长歌,如果眼神能化刀的话,相长歌应该和切水果游戏里的水果一样,被切得七零八落汁飞皮绽。

宛若丝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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