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来到这里的方式了,然后他就立刻想到了那根被自己踩断的细树枝。
其实他早就想道歉了, 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就想着要道歉来着, 这不是没时间吗?
“应该不是你的缘故。”伐木枝却摇了摇头:“那树枝非常结实, 我有种感觉, 哪怕你的原形如此巨大, 也不能够把它压断。”
他在砍树这件事上很奇怪, 就像第一次在柴房看到斧头就自发的拿起斧头去砍树一样, 一涉及到“砍树”这件事,他总有种自己“生而知之”的感觉。
树上的树枝哪怕看起来一样粗细,然而实际上的硬度也是不一样的, 而他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砍哪根树枝需要多少力气, 每每都是一斧伐下,他砍树枝从没挥过第二斧头;而树枝是会朝各个方向乱长的, 有些角度很难砍伐, 换做普通人砍木头,很多角度的树枝往往就得上锯子,甚至用上剪刀等各种工具,然而他不用。
多刁钻角度的树枝都砍得到, 而且多细小也砍得到,在砍那些角度长得奇异,又细幼的枝条时,不夸大地说,伐木枝总觉得自己在砍它的那一瞬间眼睛仿佛变成了放大镜,他总是看得分明,然后轻轻一斧头……那刁钻小枝就下来了。
他最终把这些归结为“血脉”,他从不认为过去发生的那什么“守木而生”的伐家使命是自己的责任:废话,谁给他发工资了?
不发工资让他困在那儿一直砍木头简直是无稽之谈,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血脉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