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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想了想,再次坐在出租车上后,他从包里摸了个墨镜,给他戴上了。

嘴角微微勾了勾,苏换柳到底没有摘下他的墨镜。

“……不要开到大门,从这条路过去,对,停在这里就好。”即将抵达苏宅的时候,苏换柳忽然开始说话了,指挥着司机将车开到苏宅某处的墙角下,他示意伐木枝下车。

虽然不解,不过伐木枝还是按照他的示意下了车,付了钱,又让司机离开。

等到这时,苏换柳才偷偷在他耳边道:“这面墙后头没有任何监控,也没有任何布防,甚至连巡视的人也没有,我们从这里过去。”

一脸惊讶,伐木枝瞅了瞅苏换柳……唔,如今这个姿势瞅不到,他索性直接带着苏换柳翻了墙。

然后,这面墙果然同苏换柳说的一样:没有任何监控,没有任何布防,甚至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一片开得茂盛的花丛。

花丛的草细长,长得足有半人高,好些甚至有成年男子的高度,如今它们花开得正旺,花开的热闹又漂亮,一片欣欣向荣。

“从这边走。”伐木枝正愣在原地,冷不防耳边又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来,指着左边的方向示意他往那边走。

然后,每每不等他走到道路尽头,那只手就精准的提前伸出,为他指明下一个转弯的方向以及接下来要怎么走。

他指的十分精确,精确到在某个地方需要停顿几秒可以避开人,甚至连掩体都为他提前选好。

不过其实也就两次差点撞上人而已,如今苏宅里的人比伐木枝上次来时少了可谓太多,如果不是布防和监控器还在、草木园景维护的也好,几乎让他误会这里怕是一座荒宅的地步。

直到他们来到苏换柳的院子。

院子外面全是人,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里面一个伐木枝昨天见过的苏家人也没有,除了肉眼可分辨出来的保镖之外就是医生,昨天见过的律师团也在,再有就是一些伐木枝没见过但看起来就很像企业高管的人。

躲在一棵修剪整齐的花树后,伐木枝托着苏换柳愣了愣。

“从右边走吧,那边有个小门,可以穿过另一个院子进入我的宠物房。”还是苏换柳出声打断了他的恍神。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伐木枝总觉得苏换柳刚刚大概是和自己一样恍神了一会儿的。

没有问,他只是像刚刚一样,按着苏换柳的指引去了旁边的小院,从那边,果然直接到了苏换柳住的小楼的后门。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钥匙苏换柳就有,如今楼内一片漆黑,显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就不上去了,主要把三头带出来就可以,其他的,保险箱里有一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枝枝帮我带过来。”

坐在台阶上,苏换柳抬起头看向伐木枝。

和对方带着大墨镜的脸对视了片刻,伐木枝点点头,迈腿向屋内走去。

一个人在台阶上安静坐了一会儿,稍后,苏换柳向隔壁人声鼎沸的院子望去——

其实,多听一会儿就会知道如今院子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之前他是硬撑着身子骨出来放他们走的,在他们走后,他又硬撑着精神把苏家所有人赶了出去,唔……没全赶出去,苏十家赖着没走,理由就是他家那个靠仪器维持生命,再挪动就挂了的儿子答山。

不过老爷子也没那个精力和他们耗,在那之后不久,他就又倒下了,然后这一次,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

医生和董事们在外头窃窃私语,说的是老爷子怕是这回撑不过去的话。

静静凝视着那边半晌,苏换柳站了起来。

然后,穿过自己这边院子的小门,又越过一道开满紫藤花的长廊,来到了老爷子的院子内。

甚至,他是直接来到了老爷子房间的后门外。

为了方便孙子见他,老爷子将两人的院子安排在了一起,中间仅隔一个长廊,种得也是苏换柳喜欢的花花草草,平日里,这算是两人的相遇之地。

不过其实也很少用到就是——苏换柳想。

毕竟老爷子很忙。

然而这里到底是有这么个东西的,而两人的院子外皆是造景精美的园林,为了欣赏园景,一楼更是设计成四面皆可开门的样式,平时拉起推门是房间,移开推门则可与园景零距离接触,本是为了享受而做的特殊设计,如今倒方便了他看他。

老爷子的房间如今成了病房,里面布置了各种先进仪器,各种医院不敢用的前沿药物如今不计代价的注入老爷子的体内,只是目前看来,一点用也没有。

他静静躺在那里,快要死了。

就和前头的自己一样——苏换柳心想。

和熙熙攘攘的外头不同,偌大的“病房”内,如今就老爷子一个人。

从外面人的低声私语中他已经知道原因:这是老爷子昏迷前的命令,他不要人靠近,想要“安静的去”,于是房间里果然只剩了他一人,被无数管子束缚在病床之上,死也死不了,生也不能生。

而医生们只敢坐在外面,通过从他身上连出来的体征监控器及时了解他现在的情况。

静静地盯着病床上的苏老爷子半晌,眼瞅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苏换柳安静的看着他,半晌伸出手来,一滴黑色的液体凭空出现在他指尖,迅速的飞快旋转着,期间形状不停变换,直到固定成一颗滴溜圆的丸,他捏起那颗丸,塞入了老爷子的口中。

那不知什么来路的药丸几乎在进入苏老爷子口中的瞬间就起了作用,外头的医生已经惊叫坐起来了,引来更多的人,眼瞅着所有人都要冲进来之前,苏换柳退出了这个房间。

头也不回地沿着门外的连廊走着,他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里面同样被布置成了病房,里面同样有个身上缠满线插满管子的人,里面同样没有病人以外的其他人。

不过这里面的病人是个年轻人。

苏答山。

他的父母为了替他求一个续命的机会来到这里,失去了机会也不肯离开,如今眼瞅着老爷子不行了,他们竟是大逆不道打起了老爷子的主意。

他们带来的保镖和医护人员被老爷子下令驱逐了,他们自己则出去打老爷子的主意了,所以他这里也没人。

可惜他们的主意注定又落空了,老爷子要活过来了,估摸着还能活挺好,活挺久——听到隔壁传来人们兴奋的叫嚷声,苏换柳嘴角一勾,忽然笑了。

摘下墨镜,他一步一步,款款走到了苏答山的床前,大约就是他父亲当时逼向自己病床时的距离吧,走到那里,他停住了,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苏答山。

就像他父亲当时居高临下俯视自己一般。

和昏迷中的苏老爷不同,苏答山却是清醒的。

于是,他清醒地看着苏换柳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自己面前,还穿着那天的袍子,他的头上显然淋过水,哪怕如今已经干了,然而依旧可以看出之前浸水的痕迹,更不要提他的头发上、身上还有泥土!

呃……伐木枝只清理了他脸上的泥巴而已,对他身上的泥还没来得及清理。

苏答山就这样看着苏换柳走向自己,宛若刚从泥土中爬出来的鬼一般。

他想叫人的,可是他的爸妈还在外头,他的嘴巴上扣着呼吸机的罩子;他想挣扎,然而他的身上缠满管线,如今那些为了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而存在的东西反倒成了禁锢,面对明显不对的苏换柳,他动都不能动,只能看着对方走过来,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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