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注意到了谢枕弦向来凉薄的眉眼中浮现的柔软。
“你也变柔软了。”谢枕弦说道。
因为她,他们都收敛起了在战场上浸染出的尖刺,习惯性地将自己更柔软的一面转向她,只因为担心她会被自己的尖刺所刺伤。
每个媒体的话筒下面都挂有着一个我耳熟能详的通讯社牌子,他们每天跑来跑去,就指着人能说出一句足以使整个通讯社休息整个三个月的爆料。
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通讯社们主持人们一个个眼巴巴拿着话筒怼在我的面前。
讲真的,有点爽。
唯一不爽的地方只有我没有随时跑路的特权,现在我要是敢跑路,明天新闻头条上的最大横幅就不是我的机甲,而是【大写】谢枕弦的爱徒【大写】新晋天才【大写】耍大牌啦【大写】。
我能不知道我能不满足吗。
但我推出的机甲又不是完整品!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虚。
苍天,大地,我没辙了。
媒体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研发的这架机甲,我说六年前,媒体问我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报考的时候没有报考你最擅长的机甲设计系。
我:“……”
我还没有毕业,别搞我。
想我给乌托邦军校交一辈子学费可以直说。
这什么破问题。
“当时确实是在机甲设计系和机甲单兵之间犹豫过,但当时我的手指一度出现了问题,医生告诉我我可能没有办法再拿起画笔,而我当时一点钱都拿不出来,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我选择了机甲单兵系。”我张口就来,媒体张口就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