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咂舌着他的效率的同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没多想,多半是李见路,他刚刚才给我发的消息,又被谢枕弦的几千页pdf砸得头昏脑涨的,便在光脑自带的键盘上边打字边打开了门。
“想我了吗?”茉莉花香扑入鼻腔。
“!”被人拥了个措手不及,顿时瞪大了双眸,小妈? !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给我时间准备明天的晚宴吗!
“想小时一了就过来看看嘛。”应漾漾捧着我的脑袋就亲了一口,媚眼和钩子似的勾人。
而我——
草,手滑按到什么了!
靠靠靠!视频!
“小妈你等我一下我回同学信息他在问我今天的作业的一道题怎么做。”反应连半秒都不用,意识到自己摁到了不该摁的按钮时我就立刻关了。
但并不排除他看到的可能性,我连忙问:
[星际第一深情:刚刚不小心手滑了,你有看到什么吗?我刚刚搬家不久,家里比较乱。 ]
还是秒回。
[evan:没有,你就点开了一下]
[evan:而且镜头比较晃]
[星际第一深情:那就好]
[星际第一深情:黑兔兔转圈圈jpg]
她并不习惯使用光脑,所以她不知道,为了防止光脑的主人受到伤害和保存证据,即使视频被及时摁灭,只要开了视频,摄像头仍然会保持30s的开启时长。
录下30s的视频同步传送给另一面的好友。
陆恩看到了。
而且听到了。
对方戴着墨镜,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加之镜头摇晃,并不能看清性别,但飘逸的长发,和亲昵的动作、语气, oga特有的软甜易推倒的特质在一句话内彰显得淋漓尽致。
还有她事后找补的用语:[同学]? [作业]?
他确实有道不知道该怎么解的题目。
放下光脑,陆恩捏了捏眉心,今晚没能将心仪的物品拍下,白跑了一趟的疲惫与此时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搅乱的思绪让他有些头疼。
西尔万之外,她到底还有多少个oga,上次在酒吧的时候也是如此。
似乎……
陆恩抬起手,摸到脖子后的一块小小的凸起,这里是冷鸢尾香味散发的核心,更是alpha的骄傲,脖子后是alpha腺体,假如他不是alpha ,继承权的争夺绝不会如此顺利。
有着alpha的腺体,才能够标记oga ,安抚oga的易感期。
可是软弱无力的oga却已经凭借自身性别的优势,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这个alpha 。
而他才仅仅是在趁人之危时亲了她一下。
本来看起来已经有了很大进步、正在循序渐进的感情路,又陷入了疑云。
似乎,只要是oga。
她都可以。
李见路从电梯走出来,低着头,看到拥入她怀抱的男人,只轻轻抬起了眼,视线飞过掠过,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邻居。
——他总是有点害怕亲眼看到她和别人亲密。
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他才没有想去敲门和人正面碰上,而是回到了西尔万借给他的公寓,翻过了阳台,站在了她的阳台门外。
他现在的位置比摄像头的位置好多了。
即使是站在白纱窗帘后。
也可以用余光瞥见他们的动作。
不太真切,却又十分真切。
还不到深夜,中心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小区多用白灯,盏盏白灯要和月亮争个高低似的,全力燃烧着,却不知道高悬空中的月亮其实根本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
李见路还不至于眼瞎到把和她相拥的oga错认成陆恩,不是陆恩,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人,更和那位阿伦没有半分相似。
说起阿伦,他已经被李见路开除了,就在两天前。
李见路静静地等着。
等人拥抱,亲昵,依依不舍地惜别。
才拿出光脑。
消息还停在她最新发的一条:
[星际第一深情:在,我去你家找你吧? ]
[星际第一深情:黑兔兔探头gif]
[li见见:刚刚在路上没看光脑]
[li见见:不用不用,我已经在你家阳台外面了]
也太卑微了,李见路。
幸亏小妈真的只是来看我一眼,没打算让我晚宴前一天还在耕耘。
以至于我在看到李见路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在阳台外等我给他开门了的时候,甚至有点气定神闲,老神在在。
刚刚那一场修罗场就这么被我轻易化解了!
真想给自己授个勋。
我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怎么总是从这里走?不安全诶。”
他张了张嘴:“……时一。”
“嗯?”我转身去给他拿了游戏机,递给他,“什么?”
“是这样的,时一同学,”他似乎纠结了很久,然后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还挺有利用价值的,你看。”
“我游戏打得好,成绩也不差,长得吧也还算可以。”
“最重要的是,我家世是真蛮不错的,七大世家里我家排第四呢。”
“所以——”
“所以?”我下意识重复,站得离他更远了一些。
我草别是我想的那样吧! ! !
你不是直a吗? !
我惊恐的神情险些要藏不住了。
他在发什么神经!
李见路好像觉得我这样特有意思,特意拉长了音等了三秒,才说道:“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真怂。
李见路拿着重新物归原主的红白游戏机,摆弄着上面早已被打通关了的游戏。
看向身后关上的公寓门。
——但又能怎么着,直接说出来然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他把自己甩在了沙发上。
闭上眼。
将落入眼中的星火般小小的两点灯光合起,舌尖抵住了后槽牙。
我抱着收到了几千页pdf谢枕弦资料的光脑和从叶斐亚手中抢来的傅镇斯相关资料上了二楼,忙碌了八天终于有空躺在床上了。
把脑袋裹在了被子里,我借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看起了资料。
眼睛和头脑一刻不停地记忆,但心却没有办法静下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有些事情是发生了之后才会在脑子里不断复盘的。
尤其是踏上了这条路之后,多疑有时候才会帮到自己。
我的确是可以装成单纯无知的小白花,但不能真的单纯无知马虎又粗心大意,真当自己是烂俗玛丽苏的主角了我也不用想着再继续往上爬了。
两件颇有疑点的事情在脑子里盘旋。
一会儿是不小心拨打出去的视频电话, 一会儿是李见路最终拐了几百个弯的圈子才说完的话。
——李见路没发现自己最后说出来的那句话和前面的两句逻辑搭不着边吗?假如发生了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一开始真正想说的绝对不是最后那句要做朋友。
仅仅只是要做朋友就这么纠结,那么他对我发出朋友邀请的时候绝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