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冬瓜,纪舒愿就想到那日的梦,他眸光左右瞧过,并未瞧见纪忠清,他这才松了口气。
“瞧什么呢?”项祝走到他身侧,拍拍他手上的土,把腰间的水壶递过去,“还在想那日所做的梦?”
项祝清晰便猜出,纪舒愿点点头:“夫君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竟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若是眸光能化为利刃,这冬瓜都能被你切成八瓣了吧。”项祝无奈。
“我这不是得仔细瞧瞧嘛,咱又不能每日十二个时辰都在地里瞧着。”此时纪舒愿很是思念监控器,若是有了监控,便不用再担忧了,即便有人做了什么,他也能留存证据。
此时若是想看顾着菜地,就只能抱着被褥躺在地里。
“舒愿有孕在身自然是不行的。”丁红梅向几人说着,“巧儿年纪还小,且是姐儿,怎能独自睡在地里。”
照丁红梅这般说,适宜睡在地里的总归只有两名男子,项祝和项长栋,而项长栋年纪大了,这事儿便落在项祝头上了。
幸亏收成的日子不久,项祝总归只睡两夜罢了,不过这事儿对纪舒愿来说,还算是件大事儿,从与项祝结亲以来,两人夜间就从未分开过。
纪舒愿趴在项祝胸口,搂着他的腰不松手:“我若是睡不着怎么办?不如我也跟夫君一同住在地里。”
往年收小麦玉米时,家中晾晒不了,便会晒在地里,晾晒时,偶尔也会有村民住在地里,因此住地里也不算是稀奇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