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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等堆好之后大概会更难闻。”纪舒愿拿过木棍,将木桶中的烂菜叶子翻过一遍,他收回木棍,转头时项巧儿已经离他三四步远,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味儿有这么重吗?你跑这么远。”

“确实难闻啊,大嫂你才是厉害,仿佛鼻子瞎了一般,离这么近都没事儿。”项巧儿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在远处朝他喊话。

纪舒愿把钥匙攥在掌心,望着她的模样:“到时候堆肥好,你说不准还得帮着挑到地里呢。”

听到纪舒愿这话,项巧儿立即瞪大眼睛瞧她,惊呼一声往家里跑,边跑边喊着:“娘,大嫂欺负我──”

等他回到家中时,项巧儿正坐在丁红梅对面,扁着嘴指指他:“就是大嫂说的,让我去挑粪。”

“那不是粪。”纪舒愿扶额摇头,那分明是肥料。

项巧儿显然不想听:“那味儿这么臭,说不准比粪还臭呢。”

堆肥表示项巧儿对它意见属实过大了,纪舒愿也觉着是,他坐回院里,向丁红梅解释着:“娘,你别瞧它现在闻着有些味道,到时候可比粪水当肥料好得多。”

纪舒愿将堆肥的好处全部告知于丁红梅,虽说之前也多说过两句,不过还是得再强调一遍。

丁红梅对纪舒愿的话很是信任,她朝项巧儿轻叹一声:“你自个儿非要去瞧,闻到了还嫌臭,下回不去了不就行了。”

“嗯,我坚决不再过去了。”项巧儿猛地点头,捂着鼻子往屋里跑。

直到夜幕降临,灶房的饭煮好之后,屋门才被拉开,项祝打着哈欠走出来,洗了把脸坐到灶房的椅子上。

白日已经饮过酒,他们也不是有酒瘾的人,更何况醉酒可真是耽误事儿,午后的时辰都因醉酒睡了过去。

午时的蒸菜并未吃完,还有些清炒青菜,这些摆放在桌面上便够几人吃的了,更何况项祝跟项长栋还未完全醒酒,根本没多少胃口。

吃过饭后,项祝率去沐浴,纪舒愿便回了屋里铺着床铺,他坐在床榻上,望着烛火很是无趣,他思索半晌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里衣,探头往院里看过一眼。

院里没人在,堂屋的烛火亮着,还能隐约听着丁红梅跟项长栋、项巧儿的讲话声,纪舒愿转头扫过一圈,并未瞧见有人在。

他轻轻迈着步子,走到沐浴间门前,轻轻敲一下门,低声叫着项祝:“夫君,你在吗?”

他耳朵凑近木板,想听个仔细,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立即站直身子,等着项祝开门,木门被拉开,纪舒愿咧嘴一笑,还未出声,手臂却被一只沾着水的手攥住,他“诶”一声,下一秒被扯进去,阖上木门。

初二一早,醒来就得回娘家。

去项祝外祖父家不是初二也无妨,只有更进门的夫郎才得守着这规矩,纪舒愿被丁红梅拉着往堂屋走,她指指放置在桌上的甜点之类的物件,向他说着:“随意挑选几样就是,记得挑个双数。”

六样嫌多、四样不好听,思来想去总归还是两样更好些,纪舒愿拎着甜点与一袋茶包走院子,刚出去就被项祝接过,两人一块儿往纪家走去。

两人抵达纪家时,院里热闹的很,除了纪家全部人外,还有一人纪舒愿不认得,不过她对项祝却有些眼熟。

她瞧着项祝的脸,思索半晌后猛然想起:“这不是项家老大吗。”

她目光瞧着项祝身侧的纪舒愿,眼睛骨碌碌一转,从上至下打量纪舒愿一番:“这么久没见着,都娶了夫郎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夫郎。”

张媒婆瞧着俩人的模样,觉着纪舒愿定有哪方面不好,不然怎么会有人家让夫郎会嫁于项祝呢。

“张婆真是许久未见了,这不,我俩今日就是来回娘家的。”项祝拎着东西走进院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纪茂洋,“这是给爹带的茶叶。”

张媒婆一听,顿时呆滞了,没想到竟如此巧合,她今日是为石头村的董家来说媒的,没想到碰到这事儿了。

当时项祝结亲时也并未叫她,她也不知晓:“不知是谁给你俩说的媒呢?”

项祝只是摇摇头:“亲戚说的,张婆怕是不认得。”

项祝不想跟她说,媒婆本就嘴碎,若是被她知晓了,又去问了亲戚的话,明日整个石头村都知晓纪舒愿是被骗来的了。

他干笑不吭声,张媒婆也瞧出他不愿多说,她手臂搭在椅背上,转而继续她说媒的事儿。

她揽着纪忠清,向他说着:“这董家好的很,家中也都是猎户,你进了门就等着享福吧……”

媒婆口中的话信一半就差不多了,纪舒愿跟在项祝身后,瞧着纪茂洋将东西放进屋里,他俩则站在一侧,不时听媒婆夸赞董远几句。

向丽敏在一边儿听着,前面的话对于她来讲根本不重要,她只想知晓会给多少礼金,不过也不好打断媒婆的话。

直到她把话讲完,最后才说出礼金。

“董家出八两礼金,若是你家中有何不满的,再同我讲,我去跟他们商议。”

前面向丽敏是在等着她说出礼金,才如此有耐心,听到礼金后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才八两银子,这也太少了点儿吧。”向丽敏说着指了指站在一侧的纪舒愿,拿他当初的礼金说事儿,“当初愿哥儿的礼金可有十两,这才过了小半年了,总不能礼金还降了些吧。”

“瞧您这说的,这礼金又不是我说了算,从去年开始,这礼金就这么多,可从未变多过。”张媒婆跟向丽敏解释一声。

媒婆讲话声不小,纪舒愿站在一旁就能听着,他凑到项祝耳边,询问着当初礼金的事儿:“夫君当初给的礼金为何这么高?”

项祝也凑近他,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你觉着呢,我当初那种情况,若是不多给些银两,让媒婆多发些纸,说不准我到现在还没有夫郎呢。”

项祝这话倒是对,不过当初向丽敏是因为纪忠清,才让他与项祝结亲的,并不是全都因为十两银子。

“这样啊。”纪舒愿有些心虚,他垂下头,不再继续询问,若是再多问两句的话,说不准就把自个儿的事儿给抖出来了。

在项家待太久,纪舒愿都觉着他们是一家人了,也快忘记向丽敏把纪忠清的婚事换成他的事儿。

这事儿更让他有了锻炼的心思,得练好身材,这样的话,若是被项祝发现自个儿是替纪忠清嫁过来的,说不准还能低调给他一封休书,那时候他就带着铁盒子里的一些银两往出跑,找个地儿安度余年。

“想什么呢,脸色如此难看。”项祝握住他的手指攥进掌心,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脸颊,“冷还是困?”

“不困,我只是在想董远怎的打算与兄长结亲呢?他俩好似从未见过。”方才张媒婆话中说过,董远对他很是喜爱之类的,纪舒愿可不信从未见过就爱上了。

就算是他,也是在日渐相处中才对项祝稍微有些了解。

“说不准是听说了你兄长的容颜。”项祝目光落在纪忠清脸上,半晌后又撤回来,眼瞧他自个儿都编不下去了。

“前两日我撞见过董远,他那会儿还问我兄长有没有人说亲,婚事是否已经定下之类的,想来是早就想来了,我说过不知之后,他才找了这媒婆。”纪舒愿前几日并未提过此事,不过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总归我们只是看客,听听最后能给多少礼金吧。”纪舒愿站直身子,回握住项祝的手,盯着桌边坐着媒婆和纪忠清,以及听着的其他人。

无论给多少礼金,都得给中掏出一些给媒婆,张媒婆自然是想让娘家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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